叶霄放下心来,便没着急揭穿他,他倒要看看小狐狸怎么耍花样。
一直用眼角余光瞄着叶霄的赵思洵,发现后者紧绷的下颌放松,就知道自己的把戏被拆穿了。
不过他不慌张,反而就着方才的话题道“宁皇后不是个好糊弄的人,哪怕因为高鼎之死变得疯狂至癫,她也没放松警惕。她还是怀疑我的,所以我非但不能解毒,还得挑个时间请她帮我找解药。”
叶霄自然也明白,于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而这一声,让赵思洵扬起眉,就如叶霄对他的了解,他对这位大宫主的脾气也了如指掌。
还肯搭理他,而不是闭口不回,就说明这人没生气。
既然没生气,那就好办了。
他想到这里,便老实交代道“霄哥哥,我没生病,也没发热,就是身体虚弱。”
叶霄又给了一个单音,“嗯。”
赵思洵于是牵住他的衣角,轻声道“你别生气好不好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就是想让你知道我在牢房里,过得真不好。”
“在那里,我不敢吃,不敢睡,足足熬了三天,就怕有一丝松懈,让人发现端倪。那里黑黝黝的,小小的牢房不见天光,四周是光秃秃的墙壁,砖头又冷又硬,摸上去能冻住我的手指头,跟冰一样。被子也轻飘飘的,我就算裹在身上,冷气依旧从骨头缝里渗进来,这三天我就靠哆嗦着过来的真的,没冻出毛病,全是老天爷在眷顾我。”
作为胆小怕事的夷山王,担着凶手的罪名,不知什么时候就被当做替罪羊给杀了。
赵思洵哪儿敢吃好喝好睡好,他就像一个受惊的兔子一有风吹草动就得哭上一顿,再喊几声冤枉,做足了受害者的姿态。等发现没人搭理,才会缩在角落以沉默应对。
赵思洵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刻意卖惨,他只是将自己的经历告诉叶霄,然而越是这样叶霄在想象那副画面的时候,就越心疼,不由地叹息道“你受苦了。”
此言一出,赵思洵嘴角一弯,心道稳了。
他就知道叶霄最容易对他心软了。
这个时候,他才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可怜兮兮地说“我没吃过东西,就是水也只是沾沾唇,嘴都干起皮了,你看是不是裂开了,我稍微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