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霄坐着喝了片刻的茶,听着月山明汇报半月以来,使团一路所行中的事和人,一直待到天黑灯暗,才起身走向窗户。
他觉得这个时候去,应当不会再失礼了。
月山明就看着自家少爷白影一晃就消失在原地。
堂堂云霄宫宫主,所向睥睨大宗师,叶霄似乎每次见赵思洵,不是翻墙就是翻窗,正正当当走正门的机会不多。
来无影去无踪,轻功盖世,好听一点密谋就事,难听一些,这叫夜半私会。
这次为显示他的君子之风,他不再毫无响动地进窗,而是推开来,发出明显的吱呀声,免得再看到些不该看的。
可惜他这番良苦用心,夷山王显然不领情。
刚落地,便听到屏风后传来十九失笑的声音,“殿下,您画太重,歪了。”
这间屋子不大,没有里外套间,便用屏风暂时隔开,叶霄落地的身体一僵,循着声音看过去,又是两人相依亲昵的轮廓。
他眉间狠狠地皱起,心底不悦更甚,明知道今夜他会来,竟还在做这种事。
在拂袖离去和提醒之间,叶霄最终转过身选择轻咳一声。
声音不大,但足够提醒里面的两人。
很快,里面的两个人影分开,赵思洵绕过屏风出来,看见叶霄,瞬间化开了笑容,“叶宫主,你总算来了。”
叶霄转身,冷淡的视线落在赵思洵的身上,天气渐热,衣衫穿薄,因歇息无需外出,沐浴之后赵思洵的衣裳穿得松松垮垮,直接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以及精致的锁骨,一缕长发顺着脖颈落在轮廓漂亮的颈窝处,衬着肤色更加白皙晃眼。
正一个衣衫不整,放浪形骸的模样。
叶霄下意识的侧过脸,撇开视线,没再细瞧,然后他便看到赵思洵手里还握着一支精巧的细笔,回想方才,神情冷漠无比,“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这声音冰冷疏离,让赵思洵心生疑惑,他眨眨眼睛道“来的正是时候,我就在等你呀。”
等他
便是一边跟姬妾耳鬓厮磨,戏谑温存,一边等他
简直岂有此理
一股怒意油然而生,叶霄本不愿说重话,然而沉默之后,最终他还是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