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几个戴着眼镜的“翻译官”则表示,国际纵队暂时没有招兵的计划,但是准备在本地雇佣一些探子打听消息,待遇绝对从优——每天十元的底薪,打探到国民党军队和其它红军的准确情报,还有从一千元到一万元不等的奖励。不过,若是有人胆敢谎报瞒报,甚至勾结国民党反动派的话,那么也绝对会对他们行军法,砍头枪毙没商量……没过多久,初来乍到的国际纵队就招募到了足足两百名“业余情报人员”。
当然,作为“军纪严明”的红军战士,本着不给我党抹黑的精神,王秋还是塞给了他们一把钞票。
更要命的是,即使是穿越者里面的中国人,也不见得有多少人会说浙西方言——这年头的中国可没有推广普通话,之前在上海我就看到过一个福建买办和一个江苏买办彼此无法沟通,最后居然只能用英文交流……放到咱们身上,若是连语言都无法交流,又该如何发动群众?如何建立上述组织?”
“……胡总政委正忙着开小会排查叛徒呢!”马彤学姐答道,“……不找出叛徒,咱们如何能够安心?”
至于这座宅院的主人,自然是在坦克的黑洞洞炮口面前,“笑容可掬”地“欢迎”诸位老总下榻,宣称能够招待“西洋红军”实在是让自家“蓬荜生辉”。不仅没敢要一分一厘的房钱,还献上若干美酒、腊肉、咸鱼“犒劳军士”……同时自己赶紧带着全家老小外加仆妇长随,统统都避居到乡下的小庄子里去了。
不过,参与这种最高层次讨论的成员,基本上只有几位中国同志。而在昨日作战之中立下大功的俄国狼人们,如今不是喝多了二锅头、伏特加和威士忌,趴在后院的厢房里烂醉如泥;就是一脸亢奋地喷着酒气,继续在镇上东倒西歪地开着坦克“巡逻执勤”,充分享受“酒后醉驾”的快|感……这也是镇上居民迄今不敢出门的原因——若是一个不留神,就要被坦克撞上天,玩“七十码”了……
看着这帮冤大头洋鬼子到处送钱的样子,即便是最反动的土豪劣绅,暂时也熄了跟他们拼死对抗的心思,并且觉得这“洋鬼子赤匪”果然跟“泥腿子赤匪”不同,简直都快要把革命给弄成“天天过节”了!
既然昌化这地方只是一个暂时的落脚地,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多待,我们又何必为根据地的建设而花功夫呢?别忘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咱们肯砸下去一千万钞票,就找不出几个愿意卖命赚外快的!”
广大被剥削、被压迫的农民群众在政治上获得了解放,积极投入革命斗争。我军政工干部趁机因势利导,将发动起来的群众组织起来,建立农民协会和赤卫队,以及青年、妇女等革命群众组织。他们在我党的领导下,采取革命措施,建立农村革命秩序。这样就形成了一个崭新的红色游击根据地的雏形。这道发自仙霞岭的革命霞光,映得浙西南大地一片火红……”
他将手中的党史研究书籍翻过几页,又开口念道:“……浙西南地区是个贫瘠山区,在地主豪绅阶级残酷盘剥下,群众生活极其困苦,加之连年灾荒,旱灾过后复水灾,农村经济濒于破产。广大贫苦农民更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挣扎在死亡线上。面对这幅惨景,同志们提出了“打土豪,开仓济贫,帮助群众战胜夏荒”的行动口号。这个口号反映了群众的切身利益和迫切要求,博得农民群众的热烈拥护和坚决支持。
王秋同学如此发问道,然后没等其他人回答,就自顾自地竖起了两根手指,“……这一是为了筹集粮食、布匹和生活物资;二是为了动员老百姓参加红军,一起闹革命——也就是补充人力和物力。”
于是。会场上的众人一时间全都泄了气,久久地沉默无语……直到王秋突然提出了一条“新思路”:
一夜之间,这座位于国民党统治核心——江浙地区的小小县城,就被|插上了镰刀锤子图案的鲜艳红旗。
——在歇斯底里地大肆暴走了一番,狠狠碾压蹂躏了一遍视野中能够找到的敌人,充分发泄了这阵子被通缉,被追捕,被枪击。不得不东躲西藏的憋屈与苦闷之后,对于下一步究竟该何去何从。城管犬牙国际纵队辖下那两千多名武装到牙齿的乌合之众,却统统都是两眼一抹黑,暂时毫无头绪。
杨教授在八仙桌边沿磕了磕烟灰。将手中的泛黄旧书翻到某一页,然后朗声念诵起来:
与此同时,那些提心吊胆了一天一夜的昌化县豪门大户,也终于等到破门而入的“赤匪头目”。不过对方却不是来打土豪分浮财的,而是笑容可掬地宣布,“西洋红军”对中国传统文化很感兴趣,所以要借着闹革命的机会,在本县强制性“收购”各种古董字画和明清家具,把他们家里藏着的各种拔步床、八仙桌、玉石宝鼎、檀香木屏风、青铜香炉统统扫荡一空……当然,绝对不是白拿,每一家都给了好多钞票。
没办法,既然是一场发泄式的失控暴走,又哪里会有什么事先做好的计划呢?
——很显然,在敌情不明的情况下贸然离开县城。去陌生的乡下攻打庄园,绝对不是一个聪明的主意。
红军各部队组成的工作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