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是奇迹了!
很显然,对于他们这些政变者来说。一切都已经完了,摇摇欲坠的防线终于彻底崩溃,法国佬和德国人即将攻入不列颠首都伦敦的大门——自从“光荣革命”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有外国军队进入伦敦!
“……罗德里克,这话真是太让人伤心了!在你的眼里,我难道就是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懦夫吗?”
再说,您现在还要去伦敦干什么呢?我们的武装力量已经崩溃了,伦敦的失陷也已经成为定局,其它城市的被镇压也更是不在话下,这时候难道不是应该隐姓埋名、乔装打扮,然后想办法找门路流亡海外吗?”
在他们的背后,是一片熊熊燃烧的焦炎炼狱;在他们的面前,还是一片熊熊燃烧的焦炎炼狱。
然而,正当麦克米伦和罗德里克骑着自行车,在田埂里艰难跋涉之际,这位坚持不懈、永不言败的“叛党首领”还不知道的是。他之前留在伦敦看家的“喽啰们”,此时已经在准备改弦更张了……
回头望去。在他背后那条被放弃的防线上,满天都是红光,满耳都是轰响,欧盟干涉部队的炮弹、导弹和轰炸机一波接着一波,天上根本没有一刻空闲的时候,地面上的爆炸也没有一刻能够平息……
打量着这些溃兵从身边擦肩而过,罗德里克爵士低声对麦克米伦如此说着,眼神中满是凄凉和迷茫。
“纳尔逊骑士团”的最高指挥官麦克米伦总团长,带着满身的征尘和硝烟,亲手驾驶着一辆不知从哪儿搞来的破旧吉普车,顶着连天的炮火和硝烟,夹杂在溃逃的士兵之中,踉踉跄跄地向伦敦退却。一路上,他不时被迎面而来的车流撞得晃晃荡荡,或者被从旁突然冒出的几个人挡住了去路。他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把车子面前控制住,抓着方向盘的手掌都快要抽筋了:“……啧,早知道就该弄副手套戴上。那些人该逃不逃,偏偏都挤到一块来了——喂,你们不好好地走在路旁边,要不小心撞上了,我可不会认账的!”
伦敦,泰晤士河沿岸,威斯敏斯特国会大厦。
为了这“伟大的事业”,为了“纯洁的英格兰”,他们投入了多少热血和金钱,但结果却是什么?伦敦成了燃烧的废墟,整个英格兰都在血与火之中呻|吟!付出了这么多的代价,他们非但没有消灭掉不列颠土地上的异族移民,反而让中国、俄国和欧盟联军趁机涌入了祖国,血淋淋地撕下了大英帝国最后一点脸皮!
在之前跟法国外籍军团的交战中,依靠罗德里克爵士的预言魔法。麦克米伦成功地避开了欧盟方面的多次空袭和导弹远程轰击。但是,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这点小伎凉是改变不了全线溃败的大势。
见状之后,麦克米伦伸手敏捷地推开车门,拖着同车的两位旅伴滚进一片灌木丛里,然后就听到一阵尖利的炸弹破空声……下一刻,炙热的气浪和震耳欲聋的爆炸,就伴随着大地的震颤一起袭来,霎时间便炸得他头脑嗡嗡发麻,肚子里更是一片翻江倒海,好险没有呕吐出来。
虽然他很清楚,这些酗子们只有四分之一具备军事经验,而剩下的人恐怕直到几天前才第一次摸枪——能够有这样乌合之众般的杂牌军素质,而不是精神崩溃地朝自己人胡乱扫射,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于是,这些原本被激|情冲昏头脑的人们,就一下子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变得对曾经热衷的一切感到非常厌烦,为什么要打响这场一无所获的混战?这只不过是胡乱杀人,毁灭家园的愚蠢事儿。如果大家在此之前稍稍有点头脑,就根本不会这么冒冒失失地打起来,也根本就不会落到这种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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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的短短两天时间里,胜利的喜悦就被失败的绝望所取代:大半个联合王国与他们为敌,整个国际社会几乎一边倒地喊打,伦敦市区跟外国移民非法武装的漫长巷战迟迟不能结束,生死攸关的肯特郡战线却又被打得一败涂地……听着这样几乎绝望的战况,“纳尔逊骑士团”留守人员的心都几乎要炸裂了。
“……前面的道路完全断了,而我们也没有工兵部队可以填坑,甚至连这些溃兵也已经不听指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