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述这些措施的本意,自然是为了加强政府对社会的监管力度,以适应日益紧张的战争需要。
因此,当伦敦政变者建立的“戒严委员会”宣布全国戒严的时候,苏格兰格拉斯哥的“联合王国临时政府”也宣布全国进入紧急状态,全部的主要城市进行宵禁,市民不准在夜间出门,违令者可以当场击毙具体能不能执行是另一回事手机通讯和互联网都被切断,以防暴徒们用它们来互相勾结作乱。
说到这里,这位健美青年忍不住脸色凄苦地摇了摇头,“……不要说敌人会想不到这一点!像这样挑拨离间,用本地人打本地人的招数,在欧洲殖民史上可是再常见不过了。就像昔日大英帝国征服印度的时候,大力招募锡克人和廓尔喀人(尼泊尔人)充当土著军队主力,来弹压几亿的印度人的反抗一样……还要我再举几个时代更近一些的例子吗?伊拉克的库尔德人?南斯拉夫的科索沃?如今不过是用到了大不列颠岛上而已。我们不正是因为出于这样的忧虑,才建立起‘纳尔逊骑士团’试图将一切恢复旧观的吗?”
正当格拉斯哥和爱丁堡开始在暗流涌动的同时,动荡混战的伦敦城内,一场密谋也在悄然酝酿。
对此。有人立即摇头叹息说。而在提出建议的这位健美青年眼中,则随即闪过了一丝凌厉的凶光。
“……首先,我们应该诚恳地面对现实,认识到这场准备不足的冒失政变,非但不能拯救我们的祖国,反而会让国家进一步陷入四分五裂的危机,甚至还会被心怀叵测的外国人瓜分国土,沦为亡国的下等人!其次,我们可以趁着手上还有一定筹码的时候,跟王室讲条件只要王室能够部分认同我们的主张,限制外国移民的输入。我们这次军事政变也就算是在一定程度上达成了目的……”
“……眼下时间紧迫,这些无关要紧的事情就先不提了!”杨教授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语气急促地说道,“……王秋同志,现在有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要交给你,那就是抢在欧盟军队之前打下伦敦!”
截止到目前为止,欧盟还拥有着庞大的工业体系,源源不断的坦克和装甲车生产线,独立开发的新一代战斗机,以及成千上万为了一点食物和几个欧元就乐意替他们打仗的非洲移民!可是我们又有什么呢?我们有的只是金融家、足球流氓和傲慢自大他们会在一个星期之内把我们干掉!
很显然,在手里没有大棒的时候。说话就不响亮,甚至根本不敢乱说话。即使是美国也不例外。
即使是那些尚未卷入战斗的偏远乡下地方,居民们也一个个有如惊弓之鸟,出门的时候,只能在家附近行动。根本不能去、也不敢去更远的地方。公路上已很少能够看到人影,每个人都尽可能地躲在家里。因为路边有很多被焚毁的汽车。还有各种焦黑残缺的尸体,那场景实在是太恐怖了!
国际上的世界舆论一致谴责,国内各地也普遍不承认这个伪政府;伦敦市区种族厮杀接连不断,根本稳不下来;皇家海军和皇家空军不是宣布中立,就是在国王的号召下倒向了在苏格兰成立的临时政府;法国外籍军团渡海侵占肯特郡,前锋直指伦敦市区;俄军突袭苏格兰北部的拉斯角演习场,数千陆军被轻易缴械;中国特遣舰队炮击泰晤士河口,控制朴茨茅斯军港;到了这一天的傍晚,甚至还有一支爱尔兰干涉军,打着“欧盟集体安全机制”的旗号,在不列颠西部的康沃尔半岛登陆,并且没有遭到任何抵抗……从地图上看,各路外国干涉军已经从各个方向对不列颠展开围攻,让整个岛国一片风声鹤唳、摇摇欲坠。
这个星期一的上午,纳尔逊骑士团总团长麦克米伦,在伦敦的威斯敏斯特国会大厦,志得意满地宣布了“不列颠共和国”的诞生,仿佛新时代的黎明朝阳已经出现在地平线上。
“……没错。就算是一定要没收王室财产来维持经济和财政,这种事情也完全可以慢慢来,一步步走啊。就算是法国大革命,也没有在一开始就把路易十六推上断头台嘛!”一位健壮的年轻人帮腔说,“……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们没有后援,没有预备队。弹药也维持不了多久的作战。英格兰人民视我们为逆贼而非义士,外国移民把我们看成仇敌。只要再过最多一周时间,欧盟联军就会彻底占领我们的祖国……”
“……诶诶诶?!杨教授?!你不是在家里待着吗?什么时候也跑到英国来了?”
甚至在某些没有一个外国移民的郊外住宅区,也因为警力的空虚和地方政府的瘫痪,不知从哪儿冒出了大批五花八门的暴徒,发动了明目张胆的入室抢劫,把超市、银行、酒吧和豪宅别墅全都洗劫一空。
俯瞰着中国和俄罗斯特使的轿车缓缓驶出政府大门,这位在变乱中硕果仅存的原内阁大臣转过身来,对他的常务次官,现在的内阁秘利·戈登开口抱怨说,“……真是损失惨重啊!”
“……麦克米伦总团长一定不会同意的,他可是一心想要当新时代的克伦威尔,甚至是拿破仑呢!”
“……更何况,你们有没有人想过,先生们,如今的不列颠,早就已经不是昔日那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