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的朋友们也一直对伦敦的风情很感兴趣,他们当中有很多人这辈子从来都没到过英国……只是,请问我们什么时候能抵达苏荷区(伦敦红灯区)?车子都在这儿耽搁半个小时了!”
呃。到底要不要救这个不知底细的家伙呢?车上的人们顿时陷入了纠结见死不救的话,似乎有点过意不去。但若是开门救人……谁能保证他不会从袍子下面抽出一把微型冲锋枪或一捆雷管炸药?
“……呵呵,部长先生不必谦虚,像这样的骚乱,在孟买和新德里每年都有几回,我们早就已经习惯了。只是没想到在伦敦也会这样……”浑身散发着咖喱味的印度异能机构代表团首领巴尔拉姆,扭头瞟了一眼窗外的混战场面,随即咧嘴一笑,露出两排金牙,操着一口语调诡异的印度风格英语不以为然地答道:
“……说起来,今天海德公园的这场乱子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谁惹毛了纳尔逊骑士团的那些金面具,居然在市区大开杀戒?”王秋也插嘴问道,“……作为当事人,拉赫曼同志,您是否知道一些内幕消息?”
沈岳大叔一边发动汽车,一边无奈地叹息说,“……不过,那些挨打的黑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刚才就认出一个经常在东伦敦当街卖‘粉’和大麻的毒贩子,还有一个经常诱拐幼|女的人口贩子……”
在这位老人的带头之下,大巴车上的众人纷纷慷慨解囊,把绷带、消炎药什么的都拿了出来,又贡献出不少香烟和小点心给这位巴基斯坦同志压惊,还有人送了一件绣花的对襟老棉袄。给衣服被扯坏的拉赫曼遮体御寒……直到王瑶大姐实在看不下去,气哼哼地凑过去揭穿了他的老底。
“……这种事情我怎么知道?!”拉赫曼耸了耸肩。一脸气哼哼地答道,“……我也是刚来伦敦没几天。闲着无聊,就模仿先贤恩格斯的伟业,跑到海德公园的演讲角来练练口才。谁知竟然会遇上这么一档子倒霉事……对了,你刚才说,那些戴着金色面具的混蛋,是叫做纳尔逊骑士团?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
刚来英国的王秋等人,最初还看得莫名其妙。而作为半个地头蛇的沈岳同志,却是立刻就脸色大变,赶紧推了王秋的肩膀一把,“……糟糕了!快走!是纳尔逊骑士团!不想死的话就赶快上车!”
“……天啊!我到底是不是在伦敦?这地方还有法律吗?”看着这种仿佛是黑帮电影里才有的厮杀场面,王秋忍不住咋舌道,“……都已经闹出人命了,为什么没人去报警?”
正在伦敦市区街道上缓缓“蠕动”的大巴车里,惊魂甫定的拉赫曼·阿巴斯就是那位在海德公园向游客解说穆斯林生活风俗的巴基斯坦学者,以及共产国际驱魔纵队巴基斯坦分部派来伦敦吊唁的代表人,一边大口地喝着矿泉水,一边操着一口相当流利的汉语普通话他自称是在老家跟中国建筑队学的不无唏嘘地对“中国异能组织旅游团”述说着自己的不幸,“……瞧瞧,我这胳膊都肿成什么样了?”
“……纳尔逊骑士团?这是个什么组织?英国的黑帮?”王秋一边往大巴车上跑,一边问道。
“……哎,确实是够惨的啊!当年我在圣彼得堡,也被俄国光头党追杀过……人在异国,举目无亲,就是这么受欺负呀!”一位老人叹息着说道,“……我这里有一罐云南白药喷雾剂,要用它止一下痛吗?”
没办法。在这个叫做不列颠的国度里,一向盛产着享誉世界的各种流氓。而且引爆骚乱的起火点一向很低。即使是那些看似彬彬有礼的绅士,同样可以因为看不惯政府的增税政策而悍然上街打砸抢。也可以因为曼联球队少进一个进球而在酒吧里斗殴,也可以因为嫉妒北非移民抢走工作而抢劫他们的店铺……
而在视野之内的其他角落。这些戴着金色面具的黑衣人,也同样在用棍棒、刀子和猎枪制造着血案,全部的有色人种,包括黑人、阿拉伯人和印度人都在被袭击之列。此外,还有几个个头瘦小的金面具扛着大麻袋,朝惊慌失措的游人们散发纳尔逊骑士团这个组织的宣传单。
霎时间,王秋只感觉一阵浓重到犹如实质的违和感,猝不及防地朝自己扑面而来。
“……这个,真的是很抱歉,巴尔拉姆先生,由于骚乱堵塞了交通,您可能还要再继续等一会儿。”
所以,当察觉到不远处停车场上有人在朝自己拍照的时候,这些奇人异士还故意翻着嘴唇,朝着摄像镜头做出怪性形恶象,不时还漫无目的地放上几枪。宛如行为艺术一般,堪称是嚣张到不能再嚣张。
“……有什么办法呢?不管在哪儿发生骚乱,也不管是谁在打谁,咱们中国人总是要遭殃!”
就在王秋他们上车之后不久,同样惊慌失措的“中国异能组织旅游团”也陆续上了车。或许是因为出身于暴力机关的缘故,这帮子老老少少的心理承受能力都不是一般的强,刚刚惊魂未定地坐到椅子上,心有余悸地喘了口气,随即就拿出了手机和相机,咔嚓咔嚓地拍起了照片,甚至迫不及待地往微博上传了。
虽然此时的伦敦依然寒意料峭,但戴维·波特大臣却还是感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