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一见尸体就吐得脚都软了……这个月给你多发五百块奖金!!”
紧接着,零零落落的手枪响声终于结束,法医刚刚宣布行刑完成,诸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就从救护车边一拥而上,几乎还没等犯人死透,便七手八脚地把尸体抬进简易的纸板棺材里,然后装进救护车。闪着灯“呜哇呜哇”地一路开走了。
早苗里香一听,顿时就瞪圆了眼睛,“……我可是送来了两百二十三名罗马战俘和八百五十五名亚历山大港暴民,总计一千多人啊!一个健康的死人就能提供一颗心,一只肝,两只肺,两个肾,角膜,还有一些其它七零八落的东西……怎么平均一人才三万?!光是一只肾就值十万啊!该不是被你们给吞了吧!!”
马彤学姐伸手噼里啪啦地敲打了一番计算器,然后如此答道。
“……胡静水,愣着干吗?开始干活!”另一位名戴着口罩的前辈快递员扭过头来,瓮声瓮气地说道,“……你到车上去,我在下面接着。快点!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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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这死人……抱歉,我实在忍不住了!我先出去一下!”
“……打住打住!与这些闲事相比,我更关心的是能赚到多少钱!”早苗里香一脸不耐烦地插嘴道。
所以,看着这些“外国恐怖分子”在临死前居然还能睡得着觉。易大毛不由得颇为惊异。
——本来,像枪决犯人这种事情,在上海是有专门刑场的。但由于在推广注射死刑之后,枪决用的刑场闲置已久,一时来不及重新启用,如今就只能在看守所后面的空地上凑合一下了。
“……这里绝对不是埃及!这都是些什么东西?你们到底是谁?我究竟是在什么地方?”
“……所以,喧啊!现在我又有一个更加艰巨的任务要交给你!”老板拍着胡静水的肩膀,一脸语重心长地说道。“……刚刚又接到一个快递任务,要把三十具尸体转运到宁波去。可问题是哪个司机都不愿意接这个活,想来想去似乎就只有你这个傻大胆最合适,于是我就决定让能者多劳了……”
所有的这些尸体都用半透明的裹尸袋紧紧裹着,然后被捆绑固定在一层层的货架上,由于冷冻车内保持的低温,裹尸袋的表面已经被蒙上了一层白霜,只能朦胧地看出一个轮廓……至于冲鼻而来的那种诡异气息,大概就是所谓的“尸臭”吧。不幸中的万幸,这个时候正是一年之中最寒冷的日子,所以冷藏车内虽然依旧弥漫着一种阴冷的尸体气息。但至少并没有那种令人作呕的生鲜垃圾腐烂味儿。
马彤学姐撇了撇嘴,当即就叫起了撞天屈,“……由于穿越虫洞的超高死亡率,这一千多人里面,总共只有大概四百个人活着穿越到了这边,剩下六百多个死人只能当尸体卖给医学院解剖,这价钱自然就跌下来了——因为一次投入市场的尸体太多,医学院那边只肯出每具尸体两万元的超低价……”
根据易大毛的口令,菜鸟武警们放下打空了的自动步枪,拔出腰间的警用手枪,颤巍巍地凑到尸身前边,看到有哪个家伙还在抽搐的或是没断气的,就往后脑勺补上一枪。最后。再由法医拿着小棍子走上前去,把棍子往子弹射出的伤口里搅动两下,确认犯人已经死亡。
武警上尉易大毛一边活动着有些酸痛的手掌,如此感叹着,一边发出了射击的口令。
“……唉,我原本还在奇怪,这位萧瑟副主任虽然脾气火爆,崇尚暴力,但人品还算不坏,应该也算是个正派人,可怎么这一回居然会教唆咱们做这种严重违反人性的缺德生意……”
王秋的老朋友,那位在快递公司实习的大学同班同学,曾经把索尼娅政委和早苗里香巫女装进邮包送到王秋家里的实习快递员胡静水,此时又收到了一堆更加猎奇的快递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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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
“……检查尸体;手枪!”
“……瞧你说的,里香酱!咱们是什么关系,就是坑谁也不能坑你啊!”
——在现代中国,每年有150万名需要进行器官移植的患者。却只有1万余人能进行器官移植,此外还有不少境外人士的“中国器官移植旅游”,跟国人争夺有限的器官来源,人体器官的供需矛盾极度突出。故而在黑市上,每只肾脏的报价最少也在十万人民币以上,而肝脏和心脏的价格还要更高。每一具自愿捐献器官的死刑犯尸体,都是各大医院最热门的抢手货,由不得医生们不着急……
——按照易大毛的经验,死囚在临刑前那一夜的表现都是精神极度紧张的。出于人道主义精神,看守所方面在这时候尽量会满足他们的一些要求,想吃什么就给他们做什么,想抽烟也会无条件地供给,想看电影或打游戏也会提供设备,只有酒类按规定是不能喝的。可是,在一般情况下。没有几个犯人能把饭食吃得下去,也从来没有人能睡得着——有些人会给家人写信,不停地写,一直写到天明;也有人会仰着脸望向窗外的月亮若有所思,一望就是一整夜;还有人会一整夜地看电影或打游戏。至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