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鼻,这才抬脚走了进去。
当然,土耳其守军也不是光挨打不反击。由于绝大部分的重炮,都被穆罕默德二世苏丹带到了君士坦丁堡城下,然后落到了东罗马皇帝的手里。所以,此时的守军只好把小型火炮推上城墙,依靠高度优势轰击东罗马帝国的炮兵阵地。这座做法虽然取得了一定战果,但火炮的后座力对城墙和塔楼的破坏力也很严重,有一段城墙就是因为己方火炮的后座力,而不是敌人的轰击,在战斗中哗啦啦地坍塌了下来。
就这样,在未来岳父的极力赞成之下,奥斯曼毫无阻碍的娶到了谢赫的女儿,他以及他子孙后代的征服事业也随之开始了——这位年轻战士奥斯曼,就是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初代苏丹。也是历史上名声最响的帝王之一,他的名字成为土耳其帝国的国号延续了600多年,这个庞大的帝国地跨亚非欧三大洲,扼住大陆交通的咽喉,曾经长期是西方世界最强大,最繁荣的帝国之一。
“……明白了,你们早就谋划好了,要把这座城市献给希腊人,对不对?”他慢条斯理地说道,突然举起手中的茶水,泼向站在最前面的那位伊玛目,“……投靠基督徒的叛贼!你对得起真主安拉的教诲吗?”
在土耳其的建国传说之中,有一位名叫奥斯曼的年轻战士,与当地伊斯兰教长谢赫·艾德巴利的女儿玛尔赫顿坠入了爱河。但奥斯曼虽然武艺出众,但却实在太穷了,根本无法凑到足够的聘礼,去迎娶他的心上人。他认为自己唯一赢得爱人的希望,就只有在沙场上奋力拼搏,获得荣誉和财富。
放眼望去,冰冷的铁栏被跳动的火炬拖拽出不断晃动的阴影,满是污渍的石灰岩地板上睡着十几个衣衫褴褛的男人。把这个原本还算宽敞的房间塞得满满当当。有不少人的身上还淌着黄绿色的脓水,一部分最严重的甚至已经丧失意识,大小便失禁,臭烘烘的屎尿流了一地。因此,房间的地板上满是脓血、痰痕、屎尿、呕吐物和垃圾,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一股血污与腐臭的刺鼻气息。
“……这是在背叛信仰,还有叛国!”图拉罕帕夏几乎红了眼睛,声嘶力竭地呐喊。
此外,还有一些体型特别袖珍的小号火炮,即使推上了城墙也轰不到敌人的阵地。于是守军就另辟蹊径,将它们当作“散弹枪”使用。他们在炮管中装填若干枚核桃大小的铅弹,布置在城墙后面,随时移动,当希腊人士兵朝着城墙豁口处蜂拥而至的时候,就迎面轰击——这些袖珍火炮虽然射程不行,但在近距离发射的铅弹却穿透力极强,常常可以贯穿一名身着铠甲的士兵,击中他身后的另一名士兵,随即再次贯穿身体,再击中后面的下一名士兵,直至炮弹的动能彻底耗尽为止。所以一发铅弹常常一次便能杀死2到3名敌兵,一炮就能把一个扇面轰得血肉横飞,让东罗马军队承受了预料之外的惨重伤亡。
眼下,城内许多豪华的宫殿和府邸都被拆毁了,用于收集建筑材料,堵塞城墙上被炸开的缺口——为了对抗东罗马帝国军队连绵不断的炮击,守城的土耳其军民必须用泥浆和砖灰,以最快速度加固和修补受损的城墙,或者用羊毛等软物装填的袋子,甚至贵重的挂毯去填充塌陷的地段。至于那些被完全炸开的巨大缺口,更是需要勇敢的木匠首先顶着炮火竖起一道栅栏,以此来抵挡敌军的冲击。然后把手边能够找到的一切材料,诸如石块、木材、灌木甚至大量泥土,统统都乱七八糟地堆砌上去。
在夏天的时候,这座城市里还有十五万人;而到了几个月之后的现在,却只剩下了四万人,其中一半还是活不了几天就会倒毙的病号。而您带来的两千骑兵,如今也只剩下了不到两百个病汉……
听到一声声仿佛凄惨怨灵般的痛苦呻|吟,让图拉罕帕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间貌不惊人的石屋,就是布尔萨城临时设置的医院之一。为了控制瘟疫的传染和蔓延,图拉罕帕夏下令把军队里所有的病患都尽量聚集在少数几处地方,也方便对他们进行看护与照料。
所以,在为数不多的库存药物耗尽之后,这里的病人就只能等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