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差点儿就要当场失意体前屈了……
现在,正是万籁俱静的午夜时分,根据螺湮城教本上的记录,这也是人世间魔力最强的时刻。
伴随着一声许久未闻的汉语普通话,一个身影从祈祷室的黑暗角落里悄然浮现,笑着对皇帝调侃道。
这是皇帝陛下用了整整半个月时间。独自在祈祷室里用锤子和凿子一点点雕琢出来的魔法阵。
“……失败了……吗?”他自嘲地摇了摇头,“……唉,果然,像魔法这种东西,是没办法指望的呐!”
但问题是,欧洲的中世纪是一个宗教气息极为浓厚的时代,人人都以坚持信仰与传统为荣,以最微小的离经叛道为耻。即使在相对文明开化的东罗马帝国也是如此。对虔诚的东正教徒和神职人员来说,尘世的生活不过是彼岸生活的前奏。即便国家灭亡,也是上帝对人间罪愆的惩罚,人们必须坦然以对。
遵从此意、此道者,回应吧!
诶诶诶?这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城管吗?
“……君非亡国之君,臣也非亡国之臣!可这个帝国却已经是积重难返了啊!!!”
皇帝呆呆地伫立了良久,最后只得失望地叹了口气。
另一方面。在东罗马贵族的记忆里,当初西方人第四次十字军在1204年背信弃义的卑劣行径——不去打伊斯兰异教徒,反而掉头攻占君士坦丁堡。让东罗马帝国在政治版图上消失了半个多世纪——迄今还历历在目,而这些欧洲骑士对东罗马帝国的横征暴敛、烧杀掳掠,甚至远比土耳其人还要更加的野蛮和残酷。如果要他们选择的话,真的是宁可被土耳其人征服,也不愿意再次看到西方十字军入侵。
但是,在新时代的火炮面前,饱经千年风雨沧桑的君士坦丁堡城墙。也早已不再是那么的坚不可摧了。
而根据国务秘书乔治·弗朗茨的报告。在市民之中还能征发出大约两千到三千名民兵,尽管都是不堪大用的乌合之众,出城野战根本就是送死,但至少还能守一下城墙。
在海上,土耳其人也已经集结了一百多艘各类船只,虽然多半是小船,但毕竟人多势众。而东罗马帝国的海军,目前只剩下了十艘船,堪堪只够在金角湾的拦海铁链后面一字排开。至于此时还停泊在首都港口内的热那亚和威尼斯战舰,迄今还没有对这场战争表达出明确的态度,届时很可能保持中立作壁上观。
……不过……如今只剩下一座城市的东罗马皇帝,召唤了一个城管出来……好像还挺相称的?
——在屡次祈求上帝保佑无果之后,这位皇帝终于忍不住病急乱投医地想要试着召唤恶魔了!
据说,法国元帅吉尔·德·雷,曾在二十年前尝试过用它来召唤恶魔,以活人为祭品让圣女贞德复活。最后丑闻败露、遭到逮捕,并且以异端、亵渎和谋杀的罪名被处死。
而东罗马帝国却只有寥寥的几门小型火炮。以及几台十分陈旧的“希腊火”(古代喷火器)。而且,提奥西多大帝和君士坦丁大帝在千年之前为这座城市兴建的城墙,根本没考虑过在墙头上安置火炮的需要。每次开炮的后座力都会对墙体造成极大损坏,东罗马帝国的工程师们至今尚未找到解决的办法。
但是。随着局势的一步步逐渐恶化,尤其是到了如今这个穷途末路的时候,纵然是再怎么坚定的唯物主义无神论者,也不由得感到了内心的空虚和无助,忍不住想要把希望寄托于神迹。
惨白的月光下,皇帝从怀里摸出一本破旧不堪的小册子,小心翼翼地放在魔法阵的中央——这是信奉神秘学的前任东罗马皇帝约翰八世,偶然从一个自称巫婆的吉普赛女人手上购得的玩意儿。号称是记录了人类产生之前诸多太古邪神的禁毁知识的邪恶之书——抄写在人皮上的螺湮城教本!(也称拉莱耶文本)
——纵然这次以背叛信仰为代价,从西方求来了援军,解除了土耳其人的围困,那么下次又怎么办?
但是,到了土耳其人兵临城下的此刻,可怜的皇帝陛下还是不顾节操地把它当做了一根救命稻草。
这次抵御土耳其苏丹的攻防战非同小可,城破之日,就是罗马的历史终结之时!
因此,皇帝陛下在战前能够凑出的兵力,最多不超过五千人——这个数字要比真实的历史上还要少一点儿,主要是因为这位被穿越者附身的皇帝陛下强行改变历史,多打了一场鲁米利-希萨尔城堡争夺战。结果不仅搭上了几百条人命,出现了更多的逃兵,也进一步削弱了皇帝的威望和臣民的士气。
“……呵呵呵呵,这个事情可不好说哦!不知从哪里来的同志!需要我叫你一声aster吗?”
在帝国宫廷和东正教会的全力鼓舞之下,利用土耳其人主力尚未抵达的空隙,城中居民无论妇孺老幼都被动员起来。协心齐力地维护和加固了城墙,并清理了护城河。君士坦丁堡全城所有能够战斗的成年男子,都被组织起来参加军事训练,并且细致地划分了防区与预备队。为了筹措必要的军费,不仅皇帝陛下本人已是砸锅卖铁、破家为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