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杯中的水,杨永泰明白这是蒋介石想找个台阶下,欲言又止,悄悄捅了捅身边的殷祖绳,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殷祖绳上前一步,大声说道:“委座无需太过担忧,安将军的性格属下比较了解,属下以为,安将军此举并不像何长官电文所说的那么恶劣,相反,安将军已经看到整个大局蕴藏着的巨大危险,同时他很可能像工商界暗中传播的那样,他和他的企业已经到了无以为继的边沿,所以他用这种巧妙的方式,为和平谈判提供方便,否则,安将军完全可以不动声色地忍受一切调整,以安将军对*人的仇恨,以及安将军在军中的威望以及麾下各部的战斗力,被收去点儿权利算得了什么?哪怕最终打得不剩一人他都会干,从安将军的军旅生涯中的一系列战役中可以看到,他从未在任何一个敌人面前屈服过,何况是令全*民无比仇恨的倭寇?”
“殷将军所言极是,委座,此事虽然关乎全局,但也不是不可控制,还请委座安心坐下,细细商议为盼,只要应对有方,进退有度,相信任何难题都可迎刃而解。”稳重练达的熊式辉低声和应。
蒋介石似乎明白过来,重重叹了口气,挥挥手吩咐道:“畅卿、天翼留下,其他人立即到机要室,共同处理华北各部发来的报告,汇总后再送到我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