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虽无奈,却明显是松了口,韩端当然不会放弃:“交给我吧,我会试着去说服雅楠的。”
周松梅再叹了一口气:“大概你多少也听到了一些,公司的事已经让我焦头烂额了,不管怎样,你
累,把雅楠接出去散散心吧。如果她同意接受治疗,儿好了,周氏现在日子虽然不好过了,但为雅楠治病阿姨还是花得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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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端摇摇头,本想说钱就不必提了,但又不满于她对女儿生命地冷漠,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确实。没有经历过,很难想象一个母亲内心的绝望,周松梅心情经不起大起大落,尤其亲生骨肉,一次生离死别就已经足够了。
愁眉深缩的样子,原本保养极佳的皮肤也显出了不健康地色泽,韩端心里又生出一丝不忍:“阿姨,让我再替您按摩一次吧。”
韩端领着一个女孩子回来,并说未来几天韩府要多个房客,韩青卓先是吃惊。然后很热情的接待,很有几分女主人的模样。
贺雅楠神色冷漠,对韩端屋子里另外蹦出个美得冒泡的女孩子,而不是曾经熟悉的肖凌零,一点惊奇的意思也没表现出来,淡淡地打个招呼,随意地坐上沙发,韩青卓倒了水给她,也只是礼节性地点个头,就把杯子放到一旁。
生活中毫无乐趣可言。妈妈放她出去旅游也不能作陪,依然兴致寥寥。贺雅楠心情已经低落到极点,很少有什么能激起兴趣。
周松梅交待说韩端会照顾她一阵子,贺雅楠抱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心里激起了一重并不汹涌的涟漪,毕竟,这总是唯一让自己心动过的男孩。
也不问到什么地方,倒是很欣然地跟着走了。妈妈管不上自己,能跟他处一段时间也不错,至少有个人说话,她懒得想还能活多久。只是以为自己的心已死了。
说不定哪天就要告别这个美好地世界,一天天数着剩余不多的日子,对一个花季女孩来说是可悲的。
贺雅楠早收起了韩端初见时的恶女模样,看上去心境古井不波。倒像极了得道的高僧。
韩端给二人做了简单介绍,示意暂时青卓搬去凌零的房间,腾出一间给贺雅楠这个病号住。
总算见识到了让韩端哥一直牵挂着的女孩儿。韩青卓不由地仔细打量:脸蛋标致得近乎完美,柳眉弯弯不事修饰,一双眼睛大大的,却有些空洞无神,鼻子挺拔,嘴巴小巧,轻轻一动即现两个可爱的酒窝。
容貌不输于自己,只是脸色不很健康的样子,确有宿疾,凭着学医者地敏感,韩青卓在心里迅速做了判断。
她很乖巧地不向韩端多问,手脚麻利地收拾房间,并换上了新的被褥。贺雅楠也帮忙,只是兴致寥然,看差不多了,淡淡地道谢,然后就随便地躺在床上,仰着头看房顶。
韩青卓也不打扰退出,顺手带上房门,见韩端同样坐在客厅里发愣,不由暗暗摇头,心道这两人怎么一个样子:“哥,你想为这位姐姐治病么?”
韩端点点头。
“可是,她现在地样子怕是很难合作,哀莫大于心死,这样怕是很难收到应有的治疗效果。”韩青卓担心地问道。
这丫头倒是非常的见地,韩端赞赏地点点头,神色凝重:“卓儿说得不错,医不及不治,没想到雅楠现在这副状态,很让人头疼。这两天你就好好陪陪她吧,看能不能有起色。调理病人的心态也是为医者的一项重要工作,我是关心则乱,就多辛苦你了,也算是一种历炼吧。”
“我尽力。”韩青卓认真地点头,简短地回答。
道理她明白。让自己从心灵上获得重生的男人在心里是最重的,她没有办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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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端依然忙着,韩青卓则尽心尽力地陪贺雅楠身边,甚至还为此从学校里请了一周的假。
很快,她就发现这真是一项艰难的任务。搞笑不是她的特长,想尽法子说个笑话,最多也就换得这位冰山美女淡淡一笑,神色很快就恢复到原来,要怎样做才好?
韩端地用意贺雅楠很清楚,只是那么多专家都没办法,他这么年轻,真的有回天之力么?感受着死神的渐渐临近,她对生存下去实是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在心里,她就是认为妈妈没办法了,也因为公司的事情没时间照顾自己,或者说是打算放弃了,才把她丢给这个她并不讨厌地男孩,所以才用冷漠表示反抗。
这个漂亮的带点异域味道的女孩也是同样瞎好心。在想尽法子博自己一笑,但这种情况下地她能开心起来吗?勉强牵动一下嘴角,已是能够表达感激的最好办法了。
到了现在,贺雅楠自认为已看破一切,用世外高人一样的姿态看着这些“自以为是”的人表演。
不过,抱着看戏心情的她很快失望,两天过后,女孩忙忙碌碌地出来进去,竟是很少再跟自己说话了,这反多少倒勾起她的好奇。
这个女孩是韩端的什么人。新女朋友?为什么又不理自己了,她会为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