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
“走吧,上去陪我打两局台球,咱们随便唠唠吧。这么大摊子,连个能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真烦。”淳于虹也有她的无奈。
韩端被拉着去了台球室,两人却没有真正打球,只是坐在那儿闲聊。
“弟弟,我听小邱说你地车子丢了,要不我送你辆开开?”淳于虹娇笑着,拉着他来到窗前,翘手指着。后面的院子里停着辆银色的车,远远看上去感觉挺不错。
“这可敢当不起。”韩端赶紧推辞,不敢再欠她了,绝非什么好事。
淳于虹也不劝,笑着不语。
韩端抬头半天,突然冒出一句:“淳于姐,问句不该问的,那次地事是不是跟你们有关。”
淳于虹身子一振:“你……”
韩端抬高声音:“胆子真大啊,连警察也敢开枪。”
听他的声音咄咄逼人,淳于虹一声不知道怎么回答。半晌才道:“知道瞒不过你。”
“未免太过分了吧。”
淳于虹小声道:“我也不愿与警方起冲突,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啊。”
韩端几乎忍不住就要暴走,有种把事情捅出去地冲动。
淳于虹注意力敏锐:“你是不是想去告我?去吧,我不拦着你,反正这种日子也过够了。”
韩端心一软:“这么说我的车也是你指使人破坏的?”
“不错。”
韩端厉声道:“难道一辆车就可以买一条人命吗?”
“不。”淳于虹摇头,眼圈发红,“弟弟侠肝义胆,不会
区小利折腰,只不过…只不过我想找个机会解释一下来就想说说这件事。”
“何必告诉我。你完全可以隐瞒下去。”韩端皱紧眉头,“如此让韩端如何自处?”
何曾对她如此声色俱厉。淳于虹闻听似是伤心至极,居然趴上桌子呜呜地哭起来。
若说她因为袭警至死的事自责,韩端是将信将疑,当初在东洲,曾亲眼看她杀掉一条人命眼都不眨,如果这么心软,怎能在这个位子做得长久。
良久,淳于虹趴在桌上并不抬头,似发狠地道:“反正杀人也不是第一次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她对韩端算了解。一身正气心肠却软,这样说出来反而可能没事,所以铁了事把戏演到底。
—
韩端心中一振,上次为救自己和肖叔叔。人家就是杀人放火的事全干了,为什么一点儿都没想到要告发?如今怪她不成了五十步笑百步了么,难道自己从本质上也难归好人之列?
不。那不一样,上次干掉的是坏蛋也算情有可原,这次弄到警察头上,岂可一概而论?
“不管怎么样,也不应该对付警察吧?”说完,韩端自己都觉得好笑,对黑社会而言,又有什么好人、坏人之分。
听到韩端的话,淳于虹知道问题不大了,止住哭声攸地抬起头:“你以为那个警察是什么好东西吗?”
韩端发现她根本是干打雷不下雨,声音挺大,压根没见到泪水,难道她又在演戏,但也被说法震惊:“你说什么?”
“算了,不跟你说了,免得破坏了某些你认为美好地东西。”淳于虹显然不想多提。
“这么说你的人光天化日之下持枪袭警,还有理啦?”韩端将信将疑,但也不能不考虑她的话,毕竟许多事跟想象中的有很大差距,在监狱里他就曾亲历了个别不良执法人员的恶行。
淳于虹摇摇头:“韩端同学,你对这个社会了解得还不够呀,如果狼披了羊皮行恶那才叫人防不胜防,令人发指的程度恐怕连我们这些混社会的都自愧不如呢。”
“韩端同学”这个称呼,第一次从淳于虹嘴里冒出,听上去有些凝重,韩端意识到她是当真的:“淳于姐,你不要以偏盖全,这不过是个别现象,对社会的危害总是有陷。我相信天网恢恢,这样的人渣早晚会受到应有地报应。你还是赶紧抽身出来吧!”
淳于虹冷笑一声:“你倒想得天真,这种危害才大,严重到甚至会影响到人们对社会的信心,比我们尤甚。”
韩端剑眉一挑:“淳于老板何妨明言,好也让小弟长长见识。”
“淳于老板”一出口,淳于虹身子一凛,脸上神色一变,突然以手抚胸,“咯咯”一笑:“弟弟可别这样叫,是不是真要跟人家划清界限了。”
韩端脸上毫无笑容:“如果听不到合理解释,我一时冲动做出傻事来可就不好了。”
“这么说韩少真不留情面了。”淳于虹自非善者,“好,我就把这事地前因后果说给你听听。不过,在弄清真相之前,愿不愿意再听听姐姐的故事呢?”
淳于虹这么做,自然经过了一番思考,而且主要是吃透了韩端的为人。
“愿闻其详。”韩端心道,看你能说出多少有营养的东西来。
“姐姐有很多话闷在心里也难受,就仔细说给你听听罢,省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带进棺材里去了。”淳于虹幽幽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