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周六,阮眠果然被楼蕴年强行抱住在床上睁着眼睛躺了一整个上午。
可以说,楼蕴年现在正从一个极端,步入另一个极端。
之前他是怎么睡都睡不着,整个人从头到脚都萦绕着一股生人勿近的黑色恐怖气息。
但现在,他却怎么睡都睡不够,明明晚上是和她一起入睡,但她都睡的饱饱的了,他却还能再接着睡上五六个小时。
直到阮眠把他的睫毛一根又一根的数了好几遍,落在她身上的手臂才终于动了一动。
睫毛抬起,漆黑的眼眸露出惺忪的忡怔。
黑发蓬乱,嘴唇微嘟,简直就像个少不经事的少年。
这是楼蕴年在清醒的时候,绝对不可能露出的表情。
阮眠看的心头砰砰乱跳,忍不住凑过去,啵的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
亲完她就起身,逃似的往床上蹿。
却被身后的大手一把搂住纤腰,拽回床上,下一刻便天翻地覆,整个人都被拖进了被子里。
练习的场所在阿肆家里,阮眠带着楼蕴年进去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挤满了人,摆满了各种乐器,几乎找不到多少能下脚的地方。
所有人都在紧张的做着最后的练习,阮眠环视一圈,没找到肖凌的身影,不禁好奇:“他人呢?”
阿肆把头从架子鼓里面抬起来:“在外面喝酒。”
“喝酒?”
明天就要比赛了,他竟然还在喝酒?
为防出现什么状况,阮眠还是找人去了。
就在阿肆家门口不远的路边台阶上,肖凌正坐在那一个人喝闷酒。
好在他身旁只有三个易拉罐,倒了一个,一个还没打开,不像是酗酒的样子。
“干嘛,你不会临阵紧张了吧?”
肖凌瞥了她一眼:“我的字典里从没出现过这两个字。”
“啧啧,真厉害。”
阮眠好笑。
“那你干嘛一个人躲在这喝闷酒?失恋了?”
肖凌把易拉罐里最后的酒全倒进嘴里,然后打开最后一罐酒,起初似乎是不想说,但闷闷的喝了几口后,还是犹豫着开口了。
“你想不想加入我们的乐队?”
阮眠愣了愣,没想到他闷闷不乐竟是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