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成林是西城区的区长,天龙大酒店又坐落西城区,按说只要他一出现,谁都会给几分面子。能来天龙大酒店吃饭的人,要么人就在西城区,要么工作在西城区,不管怎么说,跟西城区都有关系。
而且屏风这边的人,他一眼扫过去,就没有什么重要的人物,只是刚才开口说话的那个女的,人倒是长得不错,看上去有种惊艳的感觉。
但牙尖嘴利,嘴巴就像ting机关枪,能直接把人道。虽然他们这边对魏成林冷嘲热讽的只有罗莎,可是对方自然而然会把他归到罗莎这一边。他又看了一眼朱代东,只要自己这位老同学此时正用手着鼻子”一脸的苦笑。
这个时候谢尉争倒是能理解朱代东,不管他说什么都不太好,何况刚才也没有介绍他的身份,也许他跟魏成林也不认识。哪怕朱代东真的做和事佬,魏成林也未必就会卖他的情。而且就算魏成林给朱代东面子,罗大记者未必会给朱代东面子。
“谢尉争,你不就是在西城区教育局上班么”你又不是什么领导,跟这位魏区长更是隔着十万八千里,有必要这么护着他么?再说了,现在是我得罪他,又不是你得罪他,你在旁边急什么?”罗莎哼道”她最看不惯像谢尉争这样的人,刚才还在洋洋得意,说他在区教育局上班怎么样怎么样,一转眼,就是一副阿谀的嘴脸。
朱代东在旁边听得苦笑不已”罗莎就算是记者,也不能什么话都说出口吧?她这么些年还没有转正,看来也不全是别人的原因。细节决定成败”xing格决定命运,以罗莎这样的xing格”她的命运似乎也早就注定了,她不适合在机关里生存,更不适合在官场中生存。
“谢尉争同志,你是西城区教育局的?”伍潇见谢尉争“很上路”又是西城区的干部,就掉过头问他。只要是体制内的干部,这件事就好解决了。
“是的,这些都是我的同学,刚才可能多喝了几杯,请你们不要见怪。”谢尉争满脸歉意的说。
“今天魏区长在这里宴请一位重要的客人,如果你们能提前离开,我们将不胜感潇点点头,诚恳的说。就算要给这个谢尉争小鞋穿,也不会是这个时候,官场之中,从来就不讲究六里的债,一定要还得快。而是遵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道理。
“罗莎,还是换个地方吧?”吴古文不想惹麻烦,也劝道。他为人一向胆小慎微,此时听得西城区的区长就在这里,而且看样子语气不善,他哪里还坐得下去只想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罗莎恼怒的瞪了吴古文一眼,自己的这些同学,个个都是书呆子,如果行文,他们也许能论个一二三,可是真正让他们出场,个个都蔫了。罗莎正要说话,就见屏风那边又过来一个人。
“朱处长?!”冯州龙听到这边的动静,按捺不住,也走了过来,刚才这边的对话,他也听到了一些,原本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连魏成林的面子也不给,走过来一看,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里的朱代东。
虽然朱代东坐在人堆里并不显眼,可是他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如果仔细看的话,只要看一眼,就不会忘ji。这真是一对矛盾,一般人可能不会注意,但是冯州龙在第一次见到朱代东的时候,就发现了。
“冯处长,你好。”朱代东见冯州龙认出了自己,只好站起来,微笑着伸出手,跟他紧紧的握了握手。冯州龙是一位很称职的秘书,
跟自己虽然只见过两次面,但是关系并不错。虽然他现在只是副处级干部,可是因为特殊的位置,他一个人出来的话,堪比一名普通的市委副〖书〗记。
魏成林请他吃饭,论级别,魏成林比他高半级,但是在这里,魏成林却把他当成领导接井,特别是独处一室的时候,异常恭敬。如果不是今天的情况有些不同,魏成林的表xian恐怕会更加恭敬。
“朱处长,怎么这么巧?”冯州龙微笑着说。
“是啊,跟几个老同学聚聚,没想到冯处就在隔壁,早知道,这屏风就不必放了。”朱代东笑着说。
“冯处长,这位是?”魏成林本来一直yin沉着脸,但听冯州龙跟这个不怎么起眼的年轻人有说有笑,而且还称他为朱处长时,脸上的乌云,马上消失了一大半。
“魏区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省委组织部干部二处的处长朱代东同志。”冯州龙微笑着说。
整个包厢里的人,可能只除了冯州龙和谢尉争没有觉得惊讶之外,其他人都是一脸诧异,特别是罗莎,她一直认为朱代东现在下海经商,赚了两个小钱,根本就没办法把朱代东跟省委组织部干部二处的处长等同起来。此时她嘴巴微张,大脑一片空白,刚才的伶牙俐齿完全消失无形。
所有在座的人当中,还是魏成林率先反应过来,他马上挤到朱代东面前,紧紧握着他的右手,笑容满面的说道:“朱处长,你好,我对你可是久仰大名啊。”
“久仰大名不敢当,我最担心就是臭名远扬。”朱代东笑笑说,
现在楚都市的干部,对自己可不见得有什么好的评价。不说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