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做甚?!我送你来柳家,可不是为了让你嫁给小小仆役的。倘若是这样的结果,还不如让你一辈子青灯古佛,还落个干净呢!”“母亲!”沈昭容几乎崩溃了,母女俩抱头痛哭。等到她们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彼此用手帕替对方拭泪,杜氏见沈昭容手里拿的丝绢帕子,上头还绣了精致的花,又生出希望:“容儿啊,你也说了,柳太太不曾明说这件事,兴许是你误会了呢?我瞧柳太太对你还不错,衣食俱是上好的,那婆子也许只是奉命来看你的针线,那书童则是自己不懂礼数。柳太太可是对我说,要给你寻个十全十美的好孩子来配,一个书童,也配叫十全十美?”沈昭容咬咬唇,双手绞着帕子,低头想了半晌,才道:“也许不是那书童,但除他之外,柳太太有可能说的亲事也就只有两家了,一家是柳同知属下一个得力的捕快的外甥,是崔,本身也是军户出身。”“柳同知属下得力的捕快?是不是那个姓左的?那他的外甥岂不是崔家的庶子?”杜氏顿时大摇其头,“那不行!绝对不行!不说崔家与咱们家有仇,那小子不过是个庶出的,怎么配得上你?况且又是个军户。另一家是谁?柳太太既然说了,想把你留在她家,怎么也该有门象样点的亲事吧?!”“另一家……”沈昭容顿了顿,“是柳同知一个侄儿,写了信来说近日就要到了,听柳姑娘说,大概是想在柳同知身边帮着办事,谋些好处……”杜氏忙问:“这人身家如何?可有功名?”沈昭容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下,才道:“柳姑娘提过,她这位堂兄原是柳同知庶长兄之子,幼年丧父,又无兄弟,只跟寡母相依为命,还是个白身。听说他母亲为人刻薄严厉,族人皆远而敬之。早年柳同知这个侄儿曾娶过一房妻室,听说也是个贤良的,奈何婆母厉害,生生被折磨死了,从此之后便再无人家肯将女儿嫁他,如此做了三四年鳏夫,他母亲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便将儿子打发到德庆来,想着借柳同知的名头,总能给他娶个贤良的妻子回来,顺道给他添点进项。柳姑娘说她这个堂兄家境平平,母子俩却总爱打肿脸充胖子,在族里惹了不少笑话。”杜氏脸上神色变幻。沉默了半晌,才不得不接受现实:“这两人都不是你的良配,这可怎么好?怪不得柳太太会说,要给你寻个十全十美的人家呢,还说要把你留在他家。这分明是想哄我们答应她侄儿这门亲事,等你过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