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为帝了,他一个半大孩子即便回来了,也做不了什么,若他不回来,我或许还能省心些,免得要费心安排他的去处,岂不麻烦?”
这话真叫冯氏喜出望外,只是不放心,便多问一句:“王爷就不怕他出逃在外,会跟什么人勾结起来,跟朝廷做对?若真有那一天,倒是妾身哥哥们的罪过了。”
越王不屑地笑了笑:“他能跟谁勾结?如今各地藩王正进京呢,来一个,扣一个,来两个,扣一双!只说是让他们留京为父皇守孝,我倒要看他跟谁勾结去!往日是你们把他看得太重了,其实一个半大孩子,不过顶了个太孙的虚名,从未涉足过政事,根本就不足为患!”
“王爷说得是。”冯氏恭顺地道,“别说他只有太孙的虚名,又无援手在外,便是真的勾结了哪路藩王跟王爷做对,也迟早是覆灭的下场。王爷才是当之无愧的真龙天子,任谁都无法动摇您的皇位!”
越王翘了翘嘴角,伸手抚冯氏起身:“我明白你的心,不必为你哥哥们担忧。他们再不好,也是你的亲哥哥,文圭的亲舅舅,就算不看在你的面上,也要看在文圭的面上,对你哥哥们多加优容,你说是不是?”
冯氏轻轻挨在他身上,柔声应道:“妾身一切都听王爷的。”心中大定,看来这回兄长们是不会受斥责了。
越王却有些漫不经心:“既如此,有些事就该去办了。东宫火后虽有几具尸首,但风声已经传了出去,若就此以文至名义下葬,反倒无法取信世人。叫你哥哥们寻个差不多的替身,安排一场戏,叫别人以为他走投无路自尽了,然后就附葬悼仁太子之墓吧。往后即使是文至本人冒出头来,也只管说他是假冒的。至于那几家与太子有勾结的,该杀的就杀,该流的就流,尽快将事情平息下去,不要再生事端了。我可不希望来日得登大宝之时,还要忍受他人的闲话!”
冯氏愕然:“王爷的意思是……要放过章李沈三家吗?可若不是他们碍事,王爷也不至于找不到太孙啊!若是不杀鸡儆猴,只怕还会有人不服,那……”她看到越王的眼神,连忙住了口,柔声道:“妾身说错了,王爷是众望所归,又怎会有人胆敢不服?”
越王微微一笑:“王妃,你我本是夫妻,说话何必如此见外?至于那章沈李三家,若真的知道文至下落,还会瞒到今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