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也会经过大通路?”
陈宏忙道:“确实经过,今日不知出了什么事,禁卫军亲自出动,将那里围住了,我还是绕了路来的呢。”顿了顿,“听说是出了人命案子?”
“何止是人命案子!”那人叹道,“简直就是捅破天了!”他压低了声音,“你可知道,今日衡王殿下微服出府访友,还带了二十来人侍卫呢,到了复成桥附近,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叫两匹惊马给冲撞了!还受了点轻伤,侍卫都折了两个。这还罢了,最奇怪的是,他遣了人回王府驾车来,也有一辆车来了,单把他一个接走了,说是去太医院看伤,可太医院一直没见着人,回了衡王府一问,王府压根儿就没收到衡王命人送回去的信,更别提派车去接了。堂堂亲王就这么不见了踪影,可不是捅破天了么?!”
陈宏强压下心中的惊诧:“这案子如今归你们刑部管?那可麻烦得紧,无论如何,最重要的是先把人找回来,衡王身份贵重,可不是一般王爷可比的。”
“谁说不是呢?”那人叹了又叹,看向陈宏,“今日真对不住了,我这就得回去,实在没法陪你往大牢走一回。可若不陪你走这一趟,又怕那起子贱吏给你气受。”
“公事要紧,怎能怪你?快回去吧,等这案子忙完了我再找你。”陈宏与那人匆匆说了几句话,便道了别,转回来叫仆人起轿回家。
沈氏忙叫了车夫上来问:“不是还要去探监么?”陈宏只叫车夫转告他们回家再说,一行人便无功而返。
回到陈家,陈宏将实情一讲,沈氏便有了定论:“这一定是越王搞的鬼!皇上既属意衡王继位,他怎会甘心?”
陈宏道:“不管是哪一位在背后做下这等事体,都会引发滔天大祸。趁如今京里还算安稳,赶紧离开吧。我会叫洗砚留下来伺机送信给侯爷他们知道,他们不会怪罪的。”便叫管家去备车。
沈氏还要再说什么,陈宏立刻就沉下了脸:“章大奶奶若实在不放心,尽可自行留京,只是别怪我担心自家妹妹和外甥女,要先将她们送走。如今章家案情已定,留京也不过是观望罢了,真想见亲人一面,不妨在路上寻机会,何必非要留在险地!”
沈氏咬咬唇,没有再说什么。明鸾心下大快,对便宜舅舅更添敬爱之意,但高兴完后,她又犯起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