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王要大婚,这在洛阳当然是最大的事情,无疑吸引了绝大多数人的注意力。但是有一个家伙却好像完全没有把心思放在楚天涯的婚事之上,这个人,就是白诩。
从楚天涯与官家到了洛阳的那一天起,白诩就只来匆匆的和楚天涯见了一面,然后就再也不见人影了。许多人都很纳闷,主公要大婚,白诩这个和主公关系最近的人怎么丝毫不闻不问,整天见不着人影也不知道他在瞎折腾些什么。
其实,白诩是自己捡了一份差事去干了;这些日子以来,他的忙碌程du可是一点也不比“婚礼总负责人”孟德差。
白诩,一直在安置时立爱一家老小。为了避人耳目,楚天涯让他秘密将人接走,然后在洛阳城里挑选隐蔽之处安顿。这些天来,白诩就在悄悄的忙活这些事情,先是给时立爱一家弄好了住宅,然后购买家私、划分良田、给予生活物资,就连家具床被这些闲杂琐碎之物,都是他亲自经手过问。俨然就是时立爱家的一个大管家。
时立爱这样聪明的人,当然知道白诩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但他就是不跟白诩多说一句话。白诩来了,他就机械的接待,既不礼貌也不刻薄;白诩送来了东西,他也理所当然的接受,既不说声多谢,也不诚惶诚恐。反正,时立爱左右就是油盐不进,满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态和神情。
白诩一点也不着急。反正现在时立爱肯定是回不了金国了,要拿下他,只是时间的问题。所以,白诩十分耐心的跟时立爱磨,他每天都肯定会到时立爱家里来一趟,或嘘寒问暖或送衣送物,反正就是不提国事家事,也不提劝说时立爱归顺之事。
这样一来二去的,时立爱的家人都有点难为情了,私下里多次劝说时立爱,不如就归顺了大宋吧!但时立爱根本不为所动,他仿佛是跟白诩耗上了,白诩不提的他就不问。每天足不出户混吃等死,把家人的劝说与念叨也全都当作了耳边风。
时立爱越是这样,白诩就越是不急。同时白诩心中也认定,时立爱的手上一定拽着完颜宗翰的命门,一定知道击破完颜宗翰的办法。他表xian得越平静,就越是反衬了他心中的惶恐不安与彷徨犹豫。
就在洛阳忙得热火朝天一片喜气洋洋之时,洛阳郡辖下的颖阳县某个不起山的河沟里,却是异常的紧张与忙碌。精于火药与范铸的奇才耶律言辰,在这里建了一个“秘密工作室”,专门用来研发制zuo楚天涯告su他的一件器物——长统火枪!
要对付女真人的骑兵,尤其是铁浮屠这样的重骑兵,大宋的军队的确是没有太好的办法。楚天涯麾下最精锐、也可以说是大宋最精锐的虎贲骑兵,实话,别想骗我。对你,对我姐姐,我可都是相当的了解!”
楚天涯摆摆手斥退了近前之人,笑道:“那你以为呢?”
“你……肯定和她有奸情!”萧玲珑又羞又恼。
“没有。”楚天涯一本正经,“绝对没有!”
“呸!”萧玲珑愠恼的哼道,“你自己照一照镜子,你现在的表情有多虚伪,多淫贱——我都不用问了,你和她之间肯定有猫腻!”
楚天涯干笑了两声,“说实话,真没有。具体的细节你就不要问了。我怕影响到你们姐妹之间的感情。”
“……”萧玲珑沉默了一瞬,苦笑的轻轻摇了摇头,“你不说,她不说,我就不知道了么?”
“你知道什么?”
萧玲珑笑着摇了摇头,“从小到大,我都把她视为我最亲近也最尊重的人。但是她却有一个恶癖,就是喜欢去抢我手中的东西。小时候抢我的糖人和竹马,长大了就抢我的新衣、马匹和猎犬,最后,还抢了我的男人。”
楚天涯不禁愕然,“那你还跟她亲热无比?”
“谁叫她,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萧玲珑双眼微眯,轻声的道,“其实她为人不坏,只是她柔弱与温情的外表之下,有着一颗比男人还要强大的争心!”
“争?”
“对。她十分好强,好争。”萧玲珑说道,“但凡她喜欢的东西,就一定要弄到手;但凡认准了的事情,就一定会去做——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看她外表,还真是看不出来……”楚天涯啧啧的摇头,“这么说来,她要杀我,那也是一定会做到的了?”
“傻瓜!”萧玲珑笑了,“如果是这样,我还敢把她留在府里么?”
“那你凭什么判断,她不想杀我了?”
“不凭什么。我有这个信心就行。”萧玲珑微偏了一下头,看着房舍那边小跑过来的萧塔不烟,轻声道,“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忘ji耶律大石,做回萧家的女人,做回一个母亲,做回一个……”
萧玲珑突然打住了。
楚天涯眉梢一扬,“说下去。”
萧玲珑深吸了一口气,“她也想有一个,像你这样疼我爱我宠我,敢为我做任何事情的,男人。”
楚天涯眉一拧嘴一撇,做出一个十足无辜的表情,“你不会是想说,你们姐妹俩想要共侍一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