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见到楚天涯回来,他急忙就问:“太保,怎么样?”
“我亲自出马,还能有错?”楚天涯大大咧咧的将那盒子拿出来给江老三一看,江老三先是吓得怔了一怔,马上又喜笑颜开了,说道,“凭此便可去向童太师领赏了!”
“那是当然。”楚天涯也笑眯眯的,一边吃着早饭一边道,“不过你小子口风要紧,不许向任何外人透露半点消息。这一趟夜脍的生意比以往不同,若是到处宣扬了,小心你的脑袋!”
“是是是,小人自然醒事,不敢胡乱去说。”江老三咂巴着嘴连连应承,两眼泛光,仿佛就看到从天而降的大堆金银了。
吃罢早饭后楚天涯又在牢房里亲自检查了一遍,发现的确是没留下什么破绽,便在牢城的耳房里将就小睡了一觉。醒来已是午时,便到了和马扩约定的时间。
细下琢磨思虑周全之后,楚天涯来到了郡王府。马扩十分守时,恰在楚天涯来时,他也刚好到了。
这种事情最忌口舌话多,于是楚天涯也不多言,直接将铁令牌与装耳朵的盒子一并呈上。
马扩面无表情的揭开盒子只瞄了一眼,便迅速盖起将它放到了一边,说道:“有几人参与?”
“包括我,一共四人。”楚天涯见马扩并未生疑,心中暗吁了一口气,此时答道,“其中有一个是我手下的跟班牢子,另两个是我花钱雇的流浪街头的闲汉,为方便行事我让他们扮作了军健与我一同出城。事罢后,我打发盘缠让他们远远离开了太原;而且,他们也不知任何内情,只是替我跑了这一趟苦力。”
“这么说,你办事还挺周密。”马扩不动声色面无表情的道,“我看你还算机灵也识得几分大体,就休要继续埋没在牢城里了。近日我手下有一员马军军使,害了寒热病病死。这样吧,你以后就跟在我手下,是马都监委任的新军使来上任,便将全都上下的一百名军士全部聚召了起来,布成队列拜见新军使。
此时,楚天涯才不禁有点犯窘:马军军使?……两轮的摩托、三轮的脚踏和四轮的汽车我都没问题,唯独没骑过四条腿的马啊!
“不会骑马的马军军使?马扩事先怎么都不问一问我会不会骑马,就让我担任马军军使呢?”
可是只过了一会儿,楚天涯就明白了马扩的用意。
原来楚天涯担任都头的这一都马军,只是名为马军,实际上是掌管后勤运输与伙房供给的后勤军。都营的马厩里一匹马都没有,只有三五十匹骡子,只用来行军时充任搬运辎重的脚力,驻军时滚辘轳磨面、驾车辕采购食材。
这样的马军与步兵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他们的“油水”要多一点——可以从军队的伙食费与牲畜的食料钱里克扣贪污!
“靠!”
楚天涯不禁有点恼火:狗眼看人低!居然给了我这么一份只吃闲饭、专行贪污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