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担架上的曹文焕。
看到陈贵亲自带兵赶来,曹文焕就知道自己的推测果然没有错。
双方一见面,曹文焕把教场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和陈贵简略的叙述一遍,许多话都轻描淡写的一句带过,但是重点的部分他都故意卖了关子,让陈贵听来,这场兵变是十分危险的,但是曹守备运用自己高超的智慧和大无畏的勇气,把一场兵变消弭于无形了。
陈贵喜得眉花眼笑,“兵变”没有发生,对于他来说,那是再好不过了,这说明他的脑袋可以保住了。对于曹文焕的话他半点怀疑也没有,因为曹守备那脊背上鲜血淋漓的伤处可不是能够伪装得出来的,所以一路上陈贵把曹文焕几乎夸得飘到天上去了。
总督直属大营的兵马撤回了营地,陈贵公公却一直把曹文焕送到了守备府,甚至大夫给爬在卧榻上的曹守备包扎上药的时候,陈贵也一直在门外等着。
一切事情都消挺下来,陈贵迈着莲花步走进曹文焕的卧室,还在不停的用尖细的娘娘腔说着夸赞的话:“曹守备真是国之栋梁,咱家有机会,一定多给宫里上折子,让皇上知道曹守备有多么的能干。”
“多谢公公成全。”曹文焕装模作样的和陈贵打着哈哈,他心里猜测,陈贵多半也是在拉拢自己,因为军饷的事情惹下这么大的风波,如果哪个好事的家伙往宫里递上一份折子,陈贵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两人各怀鬼胎的说了一会话,曹文焕忽然总结似的道:“不过,今天教场发生的事的确很危险,卑职已经答应所有士卒,一定把军饷足额发放下去,如果不能实现这个承诺,只怕军卒真的哗变起来,那就不好收拾了。所以卑职想,只能等卢军门回来的时候,再去和卢军门好好商议一下了。”说完,偷偷地瞥了陈贵一眼。
果然,陈贵听了,脸色骤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