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也不是相对的,像遇到韦卢和杨暕这样的人,双方一个冲锋,他们依然能从李靖盔甲的缝隙中洞穿了李靖的身体,可李靖相信巴斯特没有这样的实力。
而对于巴斯特而言,面对李靖时他心里的压力很大。因为双方都是各自骑兵的主将,这说明两人之间的武力相当,在这种情况下他以轻骑兵的装备迎上对方重骑兵的装备,自然要逊色一筹。
不过巴斯特不这么做,他没有办法!
因为从今天的冲锋看,他已经猜测出了对方的目的是想全歼了自己三万骑兵。而在这种情况下,想要率军突围,唯一的办法就是斩杀了敌军主将,让敌军陷入群龙无首的状态。
二十步……
十步……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巴斯特甚至已经能看清对方主将面罩下的眼睛里的杀机了。
这时,他果断的举起了弯刀,不是用单手,而是用双手,就在两人相距四步时势大力沉的砍向了李靖,尽然不顾李靖举起的马槊已经刺到了他的胸前。
咝!
突然就在李靖马槊槊尖碰到巴斯特的盔甲之际,巴斯特身体一偏,堪堪躲过了李靖的突刺,而他手中的长刀砍向了李靖的头颅。
刚才身穿轻甲的巴斯特可以躲过李靖的马槊,可李靖身披重甲,以巴斯特快速而又凛冽的一刀砍向他的头颅,他是不容易躲过去的。
果然,就像巴斯特预料的一样,面对巴斯特凛冽的一刀,李靖没有躲过去意思,而是身体一挺,堂堂正正的迎上了巴斯特的一刀。
铛!
巴斯特的弯刀狠狠的砍在了李靖头盔上。而李靖身形只是一晃,就稳住了身体。这时,就听见砰的一声。李靖胯下的战马狠狠的撞上了巴斯特的战马。
夜空中发出一阵悲哀的嘶鸣声。
只见巴斯特的战马被李靖铁甲包裹着的战马撞的后退了四步,嘴中流出了鲜血,一下子倒在了地上,而巴斯特本人也被战马摔下马背。
这就是李靖的战术,他刚才马槊刺向巴斯特只是一个诱饵,引诱巴斯特的战刀砍向自己,而他的杀手锏就是胯下的战马,利用自己的铁甲战马将巴斯特撞下马背。
现在巴斯特被摔下了战马,李靖自然不会再放过这样一个杀巴斯特机会。就见他铿锵一声拔出腰间的战刀,杀向了巴斯特。
巴斯特被摔下战马,立即挣扎着起身,可是身体还没有站稳,李靖的战刀就迎上了他的咽喉,而这时他的战刀已经脱手,李靖的这一刀速度又很快,他无法躲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战刀划破自己的咽喉。
咕噜!
就在战刀砍飞巴斯特头颅的一瞬间,巴斯特的脖颈处喷出了热血。
“敌将已经授首,将士们杀啊!”李靖用槊尖挑起了巴斯特的头颅高声喊道。黑甲骑听到主将的高呼,一阵振奋,再次杀向了吐谷浑骑兵,而吐谷浑骑兵看到自己的都统被砍了脑袋,再加上重骑兵有铁甲护身,他们根本奈何不了对方,心里就生出了胆怯,便出现了溃败之势。
重骑兵是轻骑兵的克星。
可是轻骑兵对上重骑兵,在速度上是占尽了优势的。
所以当巴斯特一死,吐谷浑骑兵斗志崩溃,他们开始往回逃跑时,李靖的黑甲骑就追不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万多吐谷浑骑兵从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走。
对此,李靖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些吐谷浑人只能便宜方子齐了。
“两次冲锋就斩杀了一万多吐谷浑骑兵,黑甲骑这一战表现的很不错。”悬崖边上观战的杨暕说道。
“这是因为黑甲骑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要是放在白天,他们未必会有这样的战绩。”韦卢说道。
“这是为什么?”李征问道。
“因为天黑的缘故,吐谷浑的主将没有看清战场上的地形,要是在白天交战的话,他完全可以利用重骑兵机动能力差的缺点,将重骑兵引到战场的另一边,利用战场上狭窄的地形跟李靖的黑甲骑斡旋,这样只要拖垮了黑甲骑,他们未必不能胜黑甲骑。”韦卢解释道,“这就是天时和地利。”
“至于人和嘛。”韦卢停顿了一下解释道,“这支吐谷浑骑兵在武威城一战中损失惨重,老卒死了一半,而今天黑甲骑遇到的这支吐谷浑骑兵中,又一半士卒是伏允带到敦煌的吐谷浑新卒,他们没有经历过大战,大半夜突然遇到像黑甲骑这样一支重骑兵,心里难免会出现畏惧,才会溃败的这么快,要是遇到伏允身边的精锐,两支骑兵之间是胜负可就能说了。”
“韦卢说的很对,这就是重骑兵的弱点,不过只要我们能力合理利用这支重骑兵,他们在战场上依然会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杨暕说道。
“那殿下还想去看看锐士营的表演吗?”李征问道,见杨暕心情很好,他也开起了玩笑。
“没有了主将,又是一群新卒,这样的吐谷浑骑兵能使方子齐三万锐士营和阴顺平、王嗣两万骑兵的对手?”杨暕淡淡一笑说道,“还是算了吧,我们回营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