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果然,片刻之后,一只野猪横冲直撞地跑了过来,像是看不清路一般,直直撞在了洞口处,砰,晕了。
云悠松了口气,将匕首重新装回去:“头一回见这么蠢的畜生。”
凤小金转身回到洞中,衣摆短暂在地上投下一片暗影,须臾即逝。
而梁戍的瞳孔也随着这片暗影的移动,略微一缩。
“王爷,洞里的确有人。”程素月压低声音,“此地荒僻,寻常百姓绝不会来,应当就是柳二公子与带走他的绑匪。”
梁戍吩咐:“盯紧一点。”
柳弦安靠在墙上,双手抱住膝盖,睡得很熟。他实在是疲倦极了,大脑需要休息,身体也需要,就好像是踏风走过了十万八千里的旅人,整个人沉重得如同灌了铅,连支撑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云悠简直要看呆了,他起初以为对方是装的,但后来发现并不是,传闻并没有错,这真的是个天塌下来也要睡觉的废物点心。他甚至还用冰凉的匕首在那张脸上拍了拍,也没能把人拍醒,反倒将人又拍得落下泪,在梦中哽咽啜泣,活活哭了个万古同悲。
“……柳拂书既能从阎王手中抢人,怎么也不给他自己的儿子治治病?”
面具男道:“收拾东西,走吧。”
云悠不解:“现在?”
面具男道:“野猪不会无缘无故撞洞,定是周围有人在驱逐。”
云悠问:“你是说找他的人已经搜到了附近?不至于吧,柳家这回也就来了几十个大夫,哪怕发现之后立刻报官,也不可能这么快。”
不过走了也行,此处原是他准备的诊室,但现在抓错了大夫,的确没必要继续多待。他将柳弦安从地上拉起来:“走!”
柳二公子沉沉睁开眼睛,思绪依旧处在幻想与现实之间,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外踩着,离开山洞后,突如其来的光使他稍微清醒了些,不知为何,或许是福至心灵,又或许是在另一重世界里见到了心心念念的朋友,突然就叫了一声:“骁王殿下。”
云悠皱眉:“谁?”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骤然似千钧雷霆,带着巨力从天而降,打得他踉跄后退两步,带得柳弦安也一屁股坐在地上。梁戍伸手去拉人,却被一道剑锋逼得不得不闪身避让,程素月也从高处冲了下来,云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