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依旧波澜不惊地盯着这不速之客,将紫砂壶攥得几乎出了裂纹:“好,好得很,劫了我的镖,现在竟还登门挑衅。”
程素月“噗嗤”一声笑出来:“你是被吓懵了头,又没料到会有这一出,所以口不择言起来了?若真是我截了你的镖,现在不赶紧想法子变卖,却还要费劲巴拉地抬过来,就只为了当面挑衅,多稀罕啊,是你傻还是我傻?”
韩三岩脸色铁青。常万里却像是见了救星,他疾步上前喜道:“姑娘是在哪里寻回了这些失镖?”
“哪里寻回的,” 程素月看向寒松堂的人,“不如你们自己说?”
“放肆!”韩三岩将茶壶一转,里头竟藏着数百根泛着蓝光的牛毛细针。程素月早有防备,反手挥剑扫落:“成天捧着这么一个阴毒玩意,竟还能喝得有滋有味,也不怕蚀心烂肺。”
韩三岩知道事已败露,恶念丛生,出手皆是杀招,誓要置这来路不明的野丫头于死地,寒松堂的弟子见状,也拔剑攻了上来。程素月的功夫不低,但面对这一大群尽出阴招的男人,难免吃亏。常万里虽还没弄懂发生了什么事,但眼见她已逐渐落于下风,正要上前相助,韩三岩却像是被一股无形巨力骤然击中,整个人大叫着向后飞去,拦腰撞在了柱子上。
程素月趁机一剑扫开眼前弟子,疾步跑向门口:“王爷。”
“功夫没什么长进。”梁戍踏进门框,“回西北接着练。”
程素月整理着自己乱糟糟的衣服:“哦。”
韩三岩躺在地上呻|吟,看着像是断了几根骨头,爬不起来。寒松堂的弟子想去扶他,却换来一阵惨叫,也就不敢动了。
常万里亲眼目睹韩三岩如被鬼神扼喉的一幕,还在想中原武林谁会有恐怖如斯的内力,就听对面的姑娘唤了一声“王爷”,顿时惊上加惊,一时不敢再轻举妄动,只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年轻男人:“阁下是……”
程素月从怀中掏出九龙牌。
“骁王殿下。”常万里看清之后,慌忙跪拜,“不知王爷大驾光临,家中竟如此狼藉,真是万分失礼。”
“起来吧。”梁戍坐在椅上,“你夫人呢,让她出来,本王有话要问。”
“……是。”常万里心中起疑,又不敢多言,便差人去东院请何娆。丫头匆匆忙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