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他给踹得堕入海中,偶尔有几个幸运儿,也逃不过被点穴道、僵在原地的可怜遭遇。
殷扬听这虬髯人主动自报名号,适才懒洋洋的拱了拱手,从容回道:“原来是总坛使者大驾光临,不知为何来我中土?”
当时,明教又被称之为食菜魔教、拜火教和祆教,所谓的明尊即是火神,亦是波斯总坛的信仰神明。
很娘的感觉咧。
追敌不成、反被打劫的波斯人,这次当真是欲哭无泪。听着远处大船上的呜呜号角,现今唯一做的,只能无奈地目送对方而去……
这人说话,声音语调颇为不准,显得生硬至极。不过脑袋还算不错,总归猜出了殷扬的一些身份。
自觉已经非常礼貌了的殷扬,望着不识好歹的波斯三使叹一口气,身形一晃,毫不掩饰地笔直冲击过去。
殷扬眼光暴涨,冲势更快,左右双手同时弹出,正是配合中指《弹指神通》、无名指《天山暗器指法》的独门绝技。
殷扬瞥见对方的惧怕神色,笑了一笑,正想扔上几句场面话来,表现表现自己“先兵后礼”的高手气质,确见船舱之内三人疾奔而至,本已微张的嘴巴立刻闭上,双目紧盯来人,眼露贪婪之色。
一炷香后,青龙坛的坐船,已在坛主程嘲风的喝令下靠拢对方海船。
这三个人身穿相同样式的宽大白袍,白袍角上赫然绣着一个火焰之形。
心惊肉跳之际,忽闻面前撕风之声徒然大作,难免闭气窒息,心胆俱裂。眼睁睁地看着殷扬的复仇之爪,恶狠狠地插|进自家肩膀位置的血肉之躯里头,眼珠直欲瞪出眶外。
“咄”的一声钝响,反应明显慢上一拍的妙风使身体巨震,朝后疾飞,胸膛正中位置分明出现一个夸张血洞。要害被袭,又是如此严重的贯穿伤势,显然生机渺茫。
殷扬倒也不急,站在原地挑衅的笑笑:“中国人。”
这些波斯教徒当真可笑,拿着鸡毛当令箭,还真当自己掌握了什么不得了的杀手锏。
一招“见龙在田”,单掌劈飞一个波斯喽啰,正巧听见己方动静的殷扬,面色不由的变得有些古怪。
天鹰教的人马自然再无阻碍。
一群天鹰教众客串了一把横行东海的彪悍海盗,跟着早得殷扬吩咐的程坛主,搜索船舱,寻找图纸、火炮等有价值的东西。直到搜刮一空之后,才随着同样满怀兴奋的殷扬回船离去。
殷扬刚要准备出手,即听三人中间,那个身材最为高大之人,远远的朗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殷扬的右掌轻轻按上质地冷硬的圣火令表面,体内强盛一时的九阳神功源源激发,催将出来,正欲以己之长攻敌之短……谁想突然之间,胸口莫名一痛,心脏像被一枚极细极细的尖针给刺了一下。
那名本来脸含惊意的黄须妙风使,见到此刻的殷扬笑得和气,还以为对方已被己方的圣火令彻底震住,这时候跳出来道:“我们教主接获讯息,得知中土支派的教主失踪,群弟子自相残杀,本教大趋式微,是以才命我等云、风、月三使前来,帮助整顿教务。合教上下,齐奉号令,不得有误。”
流云使使出压箱底的功夫,接连使用了好几下“透骨针”内劲,眼见对方措不及防、首度吃招以后力道顿泄,本是心头大喜,不想后边几记殷扬有了防范,竟似毫不费力的抵挡了下来,瞬间骇异已极。
这一下,什么难缠诡异的圣火令武功,什么三使组合武技,全都没了用武之地。至今,尚算完好的流云使心知处境不妙,面对欺近身来的殷扬,双令齐砸,貌似孤注一掷、困兽犹斗。
那虬髯人见到殷扬沉思,还以为自己掌控了局面,献宝似地挥了挥手上的令牌,再度语调生硬,文诌诌的好似背书般朗声说道:“见圣火令如见教主!你既是谢逊、黛绮丝的小辈,想来也是我教中人,还不赶快恭敬跪迎?”
殷扬想起黛绮丝与小昭的玉容,不禁心道:这波斯总教究竟搞得什么名堂?不但非要把教主的标准定为处|女,就连教内的高层、使者……也皆以中西混血的美女为主?
殷扬手上一软,刚刚催发出来的汹涌内力,登时被迫消散。
为首的那名虬髯流云使最是醒目,早将两块黑牌相互一击,交叉挡于身前。
硕果独存、毫发无损的流云使早已看呆了眼,浑然不觉,对手已然趁势飞纵到了他的跟前。
此女瓜子脸蛋,一头黑发,倒和华人无甚异处,只是眸色极淡,几近乎无,瞧来颇显诡异。总体来说,相貌甚美,更兼三分异域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