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扬被美艳无匹、面相年轻的准岳母拉扯着来到没有旁人的寂静后堂,还真不清楚这位打得什么主意。
留下三人开心叙旧,聊着经年过往。韩千叶与程嘲风仍在甲板上观望敌船,随时戒备。昔年的武林第一美女黛绮丝,当场一拉殷扬手臂,牵着后者直往后堂行去。
方才,重点点明了“处|子”不“处|子”的西方女子黛绮丝,一脸大方的回道:“是啊。虽然这些总教来客,带得人手不多,实力更是远远不及我们明教和天鹰教。可是波斯一国多年精熟海事,船坚炮利不可小视,来者绝对不止刚才的那一艘敌船。”
黛绮丝并不了解殷扬的真意,闻言点头认可:“不错,此船却是类似一个急先锋的角色,缀着我们一直紧追不舍,总教的三名使者似乎也都在船上……”
当年,张翠山一家漂洋过海、航归中土,带回了一个有人欢喜有人忧的重大消息:金毛狮王谢逊与他寸不离身的屠龙宝刀,早在十年之前,便已葬身汪洋大海……
对方船上的水手们,原本也是甚为戒备,可是毕竟见识有限,怎么也料不到对方竟是一个非人级别的变态人物,胆敢单枪匹马地横空杀来!
相隔好几十年,再度碰上教内老友,又闻近期明教内乱终止,目前励精图治、欣欣向荣,常年累月独具冰火孤岛上的谢狮王不由的老怀安慰,心情大畅。明教三大旧日高层,怀旧过去、展望未来,一时间谈性极浓。就连得到殷扬暗自承诺的范遥,也只是目光古怪地望了韩氏夫妇一眼,然后就一门心思地加入到久别重逢的谈论当中。
不一会儿,那艘波斯海船便打来同意的信号。
在众多魔教邪徒当中,那可是杀气凛然、满手血腥的大前辈、大高手、大杀神,是屠人无数、凶名在外的偶像级危险人物!
正巧看到殷扬飞起一爪,三招两式,抓裂了对方的一根未起帆的桅杆,几丈长的杆子夸张栽到,不知砸歪了多少倒霉蛋,更是激|情奋起,娇声喊出一句:
“打得好!最好是把这条破船都给我拆干净咯。等我这次退休,这‘紫衫龙王’的位子以后就由你小子当了!”
可是,任由别人主动寻衅,打上门来……确也不是他的作风,当下详细询问了一些波斯圣教的情报,忽而灵机一动,想起一问题:“伯父伯母的水上功夫俱属天下少有,而这艘船既敢独自追逐,想必上头也是有些能人的了?”
他先说“我教前辈”,再道“无忌表弟”,显然一幅公私分明的样子。
金毛狮王!
这一句话,既是表明了两人属于同一阵营,随后更是抛出亲戚关系,使得本来陌生的彼此一下子变得亲近了不少。
眼见那位踏锚飞人,临空虚度,直视双方之间的数十米距离为无物,一众水手早就看得呆掉傻掉。
两船试探着徐徐前行靠近,殷扬并未打扰韩氏夫妇和明教的双使一王。仅仅对着程嘲风吩咐一番,等到两艘大船逐渐接近,彼此还差十丈距时,心情甚急早已按捺不住的殷扬,兴奋地扭了下脖子,发出咔叻一声脆响,下一秒重施故技,猛然抛出手中早就准备好的精铁船锚。
霍然听见殷扬的轻声自语,跟随在侧的程嘲风不禁楞在原地呆得一呆,清醒过来,赶忙亦步亦趋地紧追上来,望向韩氏夫妇身后那人的目光顿时变得好奇起来,压低音量,小声问道:“公子,那就是谢逊?他没有死?”
两字道出,程嘲风这才知晓当初殷大公子,以及张翠山一家,却是对整个江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出得舱来,殷扬忙令程嘲风派人打出旗号,示意对方自己愿意近距离和平接触,然后以较为文明的方式进行磋商谈判。
旁边的程嘲风眼前一花,即见自家公子,已经急不可待地踩着笔直的锁链高窜而起。
多响亮的一个名字。
先前,黛绮丝听闻殷扬介绍,眼前这位满脸伤疤的黑衣男子,竟是当年风度翩翩的光明右使范遥时,也不过神色淡淡,反应不大……殷扬观在眼内,登时完全放下心来。
这个女婿真是乖呢,才刚听完我的“凄惨”故事,便立刻放在心头、主动施计,亲自上前教训那批很封建、很烦人的白痴波斯人。看那一腿踢的,真是帅气得紧!
光明左右使者、金毛狮王谢逊,便向船头的程坛主问询。而始作俑者黛绮丝本人,却是瞧了一眼面色古怪的自家丈夫,听完程嘲风的叙述以后,非但没有因为殷扬的坑蒙拐骗伎俩与毫无征兆的暴力出击为耻,竟似唯恐天下不乱的遥遥加油起来。
数十年前,阳顶天出事失踪以后,对于争夺教主一事从来不曾牵扯进去,更是主动下山避嫌。因此,无论是亲身参与过当年那场大乱的杨逍,还是心灰意懒、出走西域的范遥,面对这位金毛狮王均是显得相当亲热。
殷扬面上带笑,口中也不瞒他:“不错。”
一连阵劈里啪啦,轰、咚、呛、咣……许多人甚至尚未搞清楚实际状况,便已不由自主的漫天乱飞,冲撞栽倒之声响个不停,确是殷扬刚才从天而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