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敏见这殷扬纠缠不清,始终不肯放手。暗一咬牙,便光棍道:“好!你便答应了你。”
殷扬笑容不变:“我堂堂的明教掌旗使,当然不会做那些没有品位的事情。让你自杀,让你做猪做狗,岂非大大浪费了你本身的资源?而且,就算你愿意去做,我也怕你做不来呢。”
可自从与那位由他负责的老者对掌过后,杨逍才真正的明白到殷扬的真实用意。
这时候,杨逍已然清楚对头的厉害,与殷扬并肩而立,不敢再有半分大意。
殷扬下巴微扬,走到赵敏身前丈许站定,“后来绿柳山庄的那次,我也没有伤害你吧?”
旁观众人,骤见生变。
他刚才那掌,使用的乃是《降龙十八掌》里的偷袭妙招“突如其来”,又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宜,这才令那鹤笔翁自食恶果。目下的情况,倒不利于再作缠斗。而且,他为了试验九阳真气的目的已经达成,玄冥二老固然令人忌惮,但以后也不是没有机会分而灭之,自不用过分心急。
赵敏运气欠佳,被人三振出局,心里早就不痛快了,哪会给这让她丢脸的“阿大”好脸色看。脑中念头急转,自觉此地再也呆不下去,更不可能从殷扬的手里抢回剑来,只好勉强一笑,言道:
方东白伫立当场,宛若痴呆,双眼直勾勾地盯向方西墨的左手……那只砍下自己右臂的左手,恍恍惚惚,良久无语。
殷扬一怔,随即笑道:“哪里,不过是和老朋友打个招呼、开个玩笑罢了。赵姑娘的人马想走,随时都可以的。”
殷扬毫不理会她的愤火,自顾自道:“这三个条件嘛,肯定属于你的能力范围之内,足以完成的事情。并且,也不会违背你的行事准则。”
自这殷扬出场,对其印象本就极其深刻的鹤笔翁,又岂会认不出来这个天鹰教的难缠人物?特别是见他武功大进,修为恐怖以后,更加对他戒意大起,谁想最后还是中了阴招。
“不错”,赵敏目光一冷,慨然承认殷扬所说,“那个时候,你的确算是放了我一马。”
一直认为殷扬很聪明、很狡猾、很难缠的赵敏,第n次的发现,她实在是看不透这个男人的本质。当下不敢随意应承,只是试探着问:“那怎么成?难道你要我自杀,要我做猪做狗,也须依你?”
心里确想:我又不是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又不讲究什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那套……眼下先行应付这个脑子进水的殷扬,以后该怎么着,还轮得到这个混蛋干涉?
赵敏柳眉倒竖,强撑着怒道:“姓殷的,你别信口开河!”
一时之间,赵敏有些晕乎乎的。
直到此时,才刚看清正与殷、杨两人,激烈恶斗的对手相貌,乃是一对身形高瘦的低调老者。
赵敏听了再度红脸,不禁大恼喝道:“殷扬!你别太过分了!”
“说来简单,只须你依我三件事情,我便放你走人。”殷扬饶有兴致地望向赵敏的笑颜,也是随意回道。
又呆半晌,终于从地上捡起残臂,捂住血流不止的伤口,回头走到赵敏身前,躬身说道:
说完将手一引,作了个送客的姿势,倒让神经紧绷的赵美眉有些不敢相信。
“且慢!”
刚才,殷扬传音于他,定下偷袭计划,并且再三强调要自己使出全力,他还有些不以为然。毕竟,像他们这等超一流的高手,如若下定决心暗算旁人,随随便便的就能给敌方带来深通打击。
看到赵敏面色急变,殷扬连忙补充:“最起码,我没有再杀你。你自己也晓得,曾经我是有很多机会那么干的……”
殷扬笑道:“眼下么……我可还没想起。日后待我想到了,我说一件,你便跟着做一件就行。”
而就在这时,殷扬毫无征兆的纵身上前,几乎平擦着赵敏的身体一掠而过,一爪抓向其后一人的肩头。
观这赵敏一见不妙,就想带头开溜,正低着头把玩手上战利品的殷扬,忽然抬起头来,将倚天剑交由身旁大仇得报的方西墨保管,朝那脸色难看的赵敏笑道:
不错,极为记仇的殷扬,早就认出赵敏身后的玄冥二老身份。这一下,不过是在略报当年之仇。
“今日,瞧在殷公子的面上,我便放过了武当。”
对面的两位老者,均感胸口气血翻涌,经脉寒冷彻骨,周身似被冻得接连颤抖起来。瞧那样子,晃晃悠悠的随时可能倒下。反观殷扬二人的目光,已变得惊惧无比。右边那人老脸惨白,强笑着道:“明教好大的名头,果然有些料子!”
赵敏俏脸更冷:“可小女子只有一条性命,倒是让殷公子吃大亏了。”
而鹤笔翁那位身受无妄之灾的师兄鹿杖客,虽然伤得没有他师弟严重,可也被杨逍阴了一记,现在掌力反噬,自己等人又处于敌众我寡的紧要关头,自是脸色阴沉,直瞪殷扬。
她心里已经想好,如果殷扬真要动手,即使拼个两败俱伤,也绝不束手就擒!
鹤笔翁刚才只来得及运起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