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怎么知道?”
赵敏垂泪无语问苍天,谁料殷扬竟是立马翻脸喝道:“你才是英雄好汉呢!你们全家都是英雄好汉!!”
她自幼心智过人、狡猾多计,属于那种遇强则强的傲娇类型。心下虽然惊叹于殷扬的身法、手法,均是快得出奇,比起自己手下的一甘高手还要出众许多,但也随即宁定下来。并从目前的情况态势中,准确判断出对手其实并未有杀己之心,当下也就不再一味拼命,反而淡然一笑,娇声说道:“你喜欢我这朵珠花,送了给你便是,也不须动手强抢。”
机关算尽太聪敏,反误了卿卿性命。
殷扬也不生气,反而不慌不忙、不骄不躁的又问:“现在你也掉落陷井,外面的下属可都知道吗?要不然,你快叫人来打开翻板怎样?”
只觉眼前一团漆黑,两人的身子一上一下,不住下落,后听得拍的一声重金属响,头顶翻板已然重重闭合。
“喂,男女授受不亲,你握着我的手干嘛?”赵敏大惊失色,闹声清脆的大力挣扎起来。
英雄好汉?这是什么狗屁东东?
赵敏惊叫一声,出手撑拒,不想却被殷扬的一阳指力点中胁下穴道,顿时酸麻不已,难以蹦弹。
殷扬什么招数没见过,根本不吃她这套,上前一步的同时,原本未曾放松的右手又自一带,正自抽噎的赵敏娇呼一声,不但被他再度带入怀抱,后背更是给挤压得紧紧贴靠墙壁,登时顾不得再哭泣了,而是尖声惊叫:“你又作什么!?”
但听赵敏沉默一阵,忽然格格娇笑,向机关底下的另外一人,进行言语施压:“上边的铁板,是由八根粗硬钢条扣住,你现下人在下边,便是功力高绝,也难打开上去!怎么,心高气傲如殷公子者,居然不敢稍作尝试?”
忽而手扶桌边,别无征兆的厉声清喝:“殷扬!好男不跟女斗,就算你打赢了我,还真的想要硬来不成?我邀你留夜,本来就是为了研讨学术文章,又哪有你想象的那般不堪!”
他这是佯装从容?还是当真胸有成竹?
感觉极佳的再顶一顶,殷扬笑得极度yd:
像赵敏这样,双剑把持不住,仍可在第一时间、毫无间断的脱手伤人。常人就算功力比她高的,倘若就此以为对手兵刃已失,再也不足为患,躲避之时仅须迟得一瞬,最后也躲不过命丧他人剑底的可笑命运。
赵敏打起精神,笑得娇艳如花:“小女子瞧着殷公子的相貌,也是生得一幅聪明面孔,怎地问出这等笨话来?这陷井里头,又不是造来自家住着好玩的,而是用以捕捉敌人所建。难不成,我还特意吩咐建造的师傅,故意在里边留下些开启机关,好让被抓的敌人轻易脱身而出么?”
即使赵敏再要强的性子,毕竟也是位感情生活严重缺失的妙龄女子。被殷扬用力一拉,撞进对方怀里,一阵女性弱势群体的无力感受汹涌袭来,赵敏失态叫道:“啊!殷扬!你可知道我是谁?”
此时此刻,殷扬早已看出,若以武功而言,赵敏虽有名师教导,可毕竟年岁浅薄,内力火候远远不及真正的高手地步。但是论起机警和敏捷来,此女变招既快且狠,却也算是个人物。
赵敏盯着殷扬笑眯眯的样子,不知为何,总是感觉有些危险,悄悄的退后两步,直到背后抵住钢墙铁壁,这才轻声笑道:
概因武林当中,笨鸟先飞不假。可是个人本身的运动神经以及反应速度,确要跟每个人的灵敏直觉与出色天赋相互挂钩。
赵敏虽然熟悉该处陷阱的暗藏出路,可在如此狭小的环境当中,又怎能避过殷扬的窥探,乖乖的呆在一旁,倒也不敢妄自擅动。
正被按在铁墙上,具有推倒危机的赵大美女彻底无奈了,口不择言的结巴道:“你你……你一个大男人家的,却来欺负我这个弱女子?你还是不是英雄好汉了?!”
赵敏审时度势,黑溜溜的眼珠转了一转,一改先前气急败坏的形象,又笑吟吟道:“殷公子这般用力,捏得人家的手腕好生疼痛。要不你先松开了,我再告诉你我的身份如何?”
两人相距极近,彼此之间,呼吸皆能相闻。
殷扬探索完毕,内心暗赞设计者的巧夺天工,只怕不在唐记之下。思量间,斜斜瞥过赵敏一眼,忽而开口笑问:“这个机关里边,应该存有出去的机括罢?”
赵敏站稳以后,正想出言乱敌,确见对方左掌摊开,一朵珠花正在彼方掌心之上轻轻颤动,正是她插饰鬓边之物。赵敏脸色微变,想到殷扬摘去自己的鬓边珠花,她竟丝毫不觉。倘若,在他摘下珠花之余,顺手在她左边太阳穴上轻轻一戳,这条小命儿恐怕早已不在。
流氓会武术,美女挡不住。
这一着,使得赵敏的双剑再也拿捏不住,反而乘势掷出。
看着赵敏像只小兔子似的惊慌跳开,殷扬出于对自身安全的负责考虑,并未放开她手,就这么牵着问道。
话音刚落,对面白影一闪,已然贴至自己跟前。
殷扬本不欲取美女性命,并未再度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