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救了我,谁就是华山掌门!!”
缓过气来,再转眼看向岳肃,只见他好似本垒打般,被殷扬拍飞起老远高度,至今仍未落地!
这一切,都让曾经心高气傲的双煞收起自负,从此忠心耿耿、专心致志的跟随在殷野王身边办事。
说到这里,殷扬又看了眼面色平静的风朗,微微一笑,语气缓缓说道:
“那好,风朗,就冲你敢他人所不敢,代表华山派走到这里要人,我便给你一次机会……”
一招!
微摇下头,略感无奈的殷扬,也不想再作废话,听完那个华山岳肃用很正经、很正义的语调,把风朗刚才的说辞又再重复了一遍以后,没有半点征兆的拍出两掌,分击“风月白菜”里的风月组合。
一连声双掌破空的凄厉龙吟过后,同时挺掌相抗的两人,皆被震得离地飞起,看得正道诸人心头一紧,生怕华山二人扛不下殷扬掌劲,非但无功而返,还会落得个搭上性命、悲惨身亡的下场。
“这个鲜于通虽然行止不端,为人所不耻,可毕竟曾是我华山的一门之掌。殷堂主,还请将他交由我派自行处置为好,待会儿师伯二人战罢即可发落。”
十息时间,砰然巨响,双眼失去神采的空中飞人岳肃,方才重重的落到地面,砸起一片灰尘。已然失去焦距的双目,无力的仰视天空,同样无力的岳肃在这一刻,终于记起了师弟蔡子峰的凄凉景象。
如今,殷扬的能力,他们刚才也都亲眼证实,都是乍舌不已。此次,向殷野王自愿请命,要替大公子接下华山二老,当然想做得漂漂亮亮。是以一见到二老难缠,这对兄弟仍是埋头狠攻,以硬碰硬,绝不肯折了分毫颜面,反令高矮老者的进击频率也随之加速起来。
而在这些或惊叹、或期盼的人群里面,有一个人的心思却在想着其他——
地下的鲜于通适才撞鬼般的发泄完后,已经越叫越无力气。整个人滚趟在地,依旧嘶哑呻|吟、萎靡不振。华山众人既想上前,将这大大丢脸的掌门人抬回本派阵营。可看到殷扬站那儿不动,而本派的两位长老则被天鹰教的高手牢牢缠住,正斗得不可开交,一时都没有这个胆子前来要人。
居中观战的殷扬,见状不由好笑,心道无论是武功手段还是夫妻情深,昆仑派的那两位都远非自己的泰山丈母娘所能比拟。再像这样各自为战下去,不用百招开外,就得给韩式夫妇逐个击破,便也不再担心,转而关心起眼下仍未完成的戏码上来。
而黛绮丝则单握一把坚硬如铁的珊木宝剑,刚一上手,便已刺猬一般的反击回去。
某些欲望一旦膨胀起来,确实能令原本性格谨慎的一个清醒之人,变得偏执鲁莽起来。
下一刻,很多人都认为此人疯了。刚才,连他的师门长辈亲自要人,天鹰教的殷扬也是一言而断,施之威吓。他一个华山派的低辈弟子又有何德何能,足以虎口夺食?
众人再看风朗身影时,已又带上深切盼望,期待这个胆子奇大的华山年轻弟子,真能把那个狗皮膏药似的鲜于通,抬回他们华山派的阵营中去。
与她对位的班淑娴吓了一跳,没想到同为女人的对手居然这般胆大,竟视他们夫妇进招的长剑如无物,反而直接割向自己咽喉!
在这种尴尬与紧张并存的尴尬时刻,此趟肉戏的另外一位男主角,终是正气凛然地登上了他的舞台。
何太冲不悦的闷哼一声,撇下自己老婆,与那韩千叶横刀竖剑的战于一处。班淑娴惊得一身冷汗,连忙朝后退却,躲避对手的照脖一剑。只是这一退后,更是加剧了黛绮丝的进逼冲势,但见她一抄长剑,又往人家的脖子剁去。
当殷扬目光诧异的望着岳肃,从华山派的人群中缓缓走出,再又缓缓走到自己对面、风朗身边时,也不禁产生了极为惊讶的异样情绪。心下猜想:
华山二老本欲与昆仑派联手对敌,共抗武力强盛的天鹰教殷扬,不料却被突然杀出的“河间双煞”所阻,俱是恼怒之极。
怀着这个令他纠结不已的复杂问题,岳肃马上被一阵席卷而来的黑暗淹没……
这时候,高矮两位老者,早已使开了这套《反两仪刀法》,当真刀刀狠辣,招招沉猛,雪亮的刀锋寸长寸强,仗着比郝密、卜泰的短兵器长出不少,终将气焰凶涨,咄咄逼人的双煞险险逼开。
那架势,气场凶猛已极,斩首欲望极度强烈,简直比杀人狂还要杀人狂!
就在有人幸灾乐祸、想看热闹,有人担心不已、焦急注目的当口,在正派诸人眼中一直都是八分冷傲、十分嚣张、十二分强势的殷扬,忽然轻笑起来。似乎,颇为欣赏对方的开口回道:“好胆,你叫什么名字?”
自己真被小瞧了?
两人口中呼喝,手上刀招确是源源不断的接连递出。郝密、卜泰两大煞星原还占着猛烈抢攻的先手优势,一直大占上风,可等到华山二老的《反两仪刀法》一一使来,就感觉自身的攻势开始受挫,战局渐变不妙。
矮老者堪堪抵住郝密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