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
事情果然都有正反两面啊!
殷扬正欲上前,收拾掉这对昆仑派的使剑男女,又听明教一方不甘落后,又有人接连纵入场上。
高老者这时早已捡回崩飞长刀,听到师兄此说,立刻从旁跟道:“不错,跟你拼了这两条老命!”
光明顶上,此时阳光普照,广场周围也到处是人,却被鲜于通的这几句哀求之言说得阴风惨惨,令人不寒而栗。似乎,那个白垣的冤魂真已来到一般。
矮老者当先点头附和:“铁琴先生所言甚是。”
此言一出,那两位高矮不一的华山长老,以及华山派下的一众弟子都忍不住当场失色。
他的身材虽然高大,确是唯那矮老者马首是瞻。矮老者说什么,他便跟着说什么,爽气得很。
他心下欣然,当即打铁趁热,朗声讲道:“华山派各位,以及在场的其他五派,刚才可曾听清楚了?华山派的白垣白师父并非我明教所害,诸位可毋错怪了旁人!”
见那鲜于通似未听清他话,仍旧在地上痛嚎不休,矮小老者全身皆颤,踏上一步,再次大声逼问:“此言可真?你怎说他死于明教之手?”
这四人中,无论任何一个,殷扬都有信心做到瞬息秒杀,根本不用什么突袭优势。便算以一敌二,也不过盏茶功夫即可轻松搞定。但若真让四人合于一处,同使出正反两仪阵法来……即便是他,也难从容应付,胜负之数恐怕挺玄……
只是易理深邃,何太冲夫妇以及高矮二老,仅仅学得此种三成左右。可饶是如此,已将《斗转星移》修至第五转的殷扬亦是孰无取胜把握。
殷扬盯住他冷冷一笑,吓得高老者退后一步,语气森森的回道:“在下不管贵派的门户纷争。只是没我答应,谁也不能动我手底下的人。不服气的,你可以再试一遍!”
殷扬脸色骤冷,猛然回头,直视插话之人。
何太冲被他眼里的寒光刺得浑身一冷,随即定了定神,确是避开其人目光,转往他身后的华山二老看去。
鲜于通双手用力,扼破自己的喉咙,嘶哑着道:“我害了你,只好嫁祸明教,可是……可是……我给你烧了多少纸钱,又给你做了多少法事,你怎么还来索我的命?你的妻儿老小,我也一直给你照顾……他们衣食无缺啊!——”
何太冲不认识长居岛上、少至中原的韩氏夫妇,见到魔教阵营先后有人跳出来搅局,觉得很是不安,此时问道:“你们又是哪个?”
就在殷扬苦思对策的时候,他沉静已久的老爹殷野王,终于出手相助了。
他早知这位华山高个老者的脾气非常火爆,经常容易犯浑,此刻戏已演到一半,却是故意出言激怒。
黛绮丝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女人,这趟重返西域,不过是想报答殷二哥的庇护之情罢了。随着天鹰教势力的急剧扩大,女儿又跟越看越顺眼的殷扬订下婚约,波斯总教的那些威胁,近年来她早不把它放在心上。
“银叶先生。”
中原武学博大精深,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分四象,四象化八卦,正变八八六十四招,正奇相合,六十四再以六十四倍之,总共有四千零九十六种深奥变化。比殷扬上千招的《圣鹏混天摩云金翅手》还要牛叉许多,可说天下武功变化之繁,已经无出其右了,他又怎肯吃这大亏?
他一面惨叫,一面不住的磕头求告:“白师哥……你死得很惨,可是谁叫你当时那么狠狠逼我……你要说出胡家小姐的事来,师父决不能饶我,我当不上掌门……只好杀了你灭口啊。白师哥……你放过我……你饶了我……”
鲜于通闻声即喊:“白……白师哥……求求你,饶了我……”
华山派里,有识得“断水剑”白垣的弟子门人更是惊惧不已。而那白垣的嫡亲独子、一向沉着淡定的白观,更是红了双眼,一幅择人欲噬的愤恶表情。
韩千叶与黛绮丝两人随口报出名号,干脆的朝向何氏夫妇纵身掠去。
正当六派人士气势受挫之际,华山派的那位高大老者突然举刀,疾往鲜于通的头颈劈落。
“你说什么?”
这不,原还打算要尽力一战来着。可瞧瞧现在,别人打得热火朝天,反而没有自己什么事儿了……
向来自命正义的六派众人,耳听此言,俱举得刺耳无比。正派之中,出了鲜于通这么个败类,较之轻生重义的明教一方,简直就成了鲜明的对比。一时间,少林空闻、武当宋远桥、崆峒关能、昆仑何太冲、峨嵋灭绝等六派首脑人物,脸色均变得难看至极。
那高老者见状怒道:“此人是本派叛徒,我们自己清理门户,你又何必插手干预?”
殷扬冷冽一笑,正待翻脸动手,忽听后方有人接道:“两位长老,早闻华山派有套别出心裁的《反两仪刀法》,正与我昆仑派的《正两仪剑法》相合。变化玄妙,可说是一时瑜亮,各擅胜场。倘若刀剑合璧,两仪化四象,四象生八卦,阴阳相调,水火互济……想来必能胜过这位殷堂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