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语。
华岳灵峻,削成四方。爰有神女,是挹玉浆。其谁游之?龙驾云裳。
而鲜于通本人,则是略显痛苦的紧紧捂着右手腕部,心下虽也惊疑不定,可他素来诡计多端,口若悬河,最是擅长雄辩,竟是应对奇快的反口诘责道:“殷堂主,你这是何意?虽然你武功高强,在下自愧不如,但也不能坏了双方早已定下的比武规矩!”
殷扬淡淡一笑,似对鲜于通的指责不当回事,从容言道:“华山派一向自负名门正宗,确料不到……居然还有一手放蛊下毒的奇巧淫技……”
不过,既然此招受挫,他的心头就再也不存半点的侥幸心理,早就准备着的折扇扇柄,立刻指点对方面门。
英雄好汉?
他深受痛苦折磨,此刻只想爽快自尽、一死了之,心念意志可以说是全面崩溃,再听到殷扬的冷言冷语,倒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鲜于通此后依法饲养金蚕,制成毒粉,诡藏扇柄格中。扇柄上装有机括,一加掀按,再以内力逼出,便可伤人于无形,确实歹毒异常。
这一下变故,人人俱是大出意料之外。刚才他们亲眼见到,华山鲜于通负恨使狠,射出其扇内所蕴藏的凶险怪毒,不想殷扬反应神速,大部分人都未来得及惊呼出口,他已先一步舞袖回拂,令得鲜于通自食恶果。
世上足以稳救他的,也就只有一个“蝶谷医仙”胡青牛而已。可人家与他既有胡青羊这桩亲人血仇,自不会再扮东郭先生,同情心泛滥的救助于他。
边叫边伸出双手,扼住自己咽喉,就想要自我了断。可在中了金蚕蛊毒以后,全身已无半点力气可使,只能狠命的将额头往地下碰撞,也是连面皮也撞不破半点。
众人亲眼所见,无不心生骇然。大多数人都已猜到,鲜于通方才攻向魔教高手的那一招,原是备有用毒的打算。众多人里有善于使毒的,则是均想:鲜于通在这柄折扇中,究竟藏下何种不得了的毒药,竟能有这般猛烈厉害?
不明真相者,自然对他毫无征兆的插手行为疑惑不解。因为就在方才,那名魔教一方的曾姓中年高手,仍然占据着绝对的优势。身处局中的张无忌同样有些诧异,目露探寻的望向来到他身边的大表哥。
依旧疼痛不已的右腕,使他清晰的认识到,在殷扬的面前自己不过是一颗石子就能解决的草芥般人物。此刻若想要活得性命,只有依靠同为正道一脉的六大派这一条路可走。是以,他面对殷扬时再无惧色骇意,言语中间,更是打着拉其他几派下马、继而并肩作战、共抗强敌的念头。
那种绝望下的希翼,就好像深渊恶魔的混乱引诱。
年轻的不知厉害,倒也罢了,可各派的耆宿长老无不齐齐变色。其中,有些自命正直之士,已然毫不顾忌鲜于通的掌门身份,大声的斥责起来。
被如今的不利战况,逼得有些心愤如火的他,再也装不出什么斯文表象。只见这鲜于通眼神一阴,突喝一声:“魔教贼子,教你知道我华山派绝艺《鹰蛇生死搏》的厉害!”
殷扬一边称赞,一边把玩扇骨,忽然合拢扇子,又自笑道:“可又有谁知道,这把附庸风雅的‘好扇’里头,竟还隐藏着一件卑鄙阴毒的机关?”
宛如一个想要亲自捕杀罪犯、却又苦于证据不足的警察,将一把取出子弹的左轮手枪,重新送回到犯人的手里一样……
望见正派的诸位高手,无有一人肯信任他,孤立无援的鲜于通才刚记起自己华山掌门的重要身份,便觉手中一沉,那一柄接连被殷扬击落、取去、观赏、试验、证明的遗失折扇,居然重又落回到自己手里。
无形无色,中毒者有如被千万条蚕虫同时在周身咬啮,痛楚难当,无可形容。正常的武林中人说及时,无不切齿痛恨,鄙夷不绝。概因如此蛊毒,少有迹象可寻,任凭你武功盖世,也有可能被一个不会半点功夫的妇女或儿童暗下毒手,只不过其物难得,各人均只听说过它的霸道毒名,此刻才亲眼见识到鲜于通身受其毒的凄厉惨状。
鲜于通被他厌恶的眼神瞪的清醒过来,原本一派正气、似模似样的脸上,顿时血色全无,立被一阵绝望的惨白取代。任他如何设想,也思考不明白殷扬怎会了解他的这个机密!?
果听地下的鲜于通,双眼翻白着狂乱应道:“华山?救我?”
殷扬闻声望去,但见一高一矮的两位老者,年纪均已五旬有余,手上长刀闪耀,相互谨慎地纵身来到殷扬的身前。
现下,他被内力深厚的殷扬,反将毒气逼回,以他三脚猫的功夫,又哪有资格硬挺?只落得个害人不成,反在地下辗转呼号的杯具结果。
说到这里,他伸手在自己的上身体表,不停的乱抓乱击,直若拼命,甚至还拿自身的背脊去摩擦地面,其情其状,煞为骇人。
殷扬眉头一皱,他可没有什么艾斯艾门的倾向,眼见鲜于通不够配合,重又沉声喝问:“自造孽,不可活!鲜于通,你这一生恐怕罪孽不小吧?”
鲜于通发觉身中剧毒,立即逃出,他也真工于心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