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直拿眼睛瞅向自家掌门的背影上去。
再又默然半晌,鲜于通终于再度出声,异常苦涩的说道:“殷公……哎,不怪阁下,是那个小子胆大妄为、咎由自取……方才,阁下曾说专门候此,欲要告知我华山派某事,不知……”
殷扬隐约的觉得,这个初次见面的鲜于通貌似听说过他,甚至,还有些怕他。从其一味服软的言辞中可以听出,鲜于通的这种忍让绝对不是什么儒雅谦和,反倒像……生怕自己动用武力的样子……殊不知,他惧怕自己的原因又是何在?
只留下华山派的一众人等,依然呆望着那条刻于地上的深刻横线。
人类往往如此,等到木已成舟才发现世事艰难,并非自己想当然的那般顺畅。
他听鲜于通这人,口口声声的为徒弟请自己见谅,却半点不提蔡子峰被他击伤之事,言语中可算是示弱到了极点,根本就不像是一派掌门的正常作风。换个人来,就算明面上不说,暗地里也应该为自己亲手教训对方门人的举动,而感到愤怒非常才对……
“……杀、无、赦!”
蔡子峰刚才受创,还可以说不懂规矩,自作自受,而殷扬明显留手,未有选择赶尽杀绝,即便他的师父都要向人赔礼,自然没有人多说什么。可现下实实在在的死了个华山弟子,他们都想知道鲜于通会如何处理。
蔡子峰心头一跳,握起已被剑把擦伤蜕皮的受创右手,左手毫不犹豫的立刻横封,挡在胸前,动作倒也机警得很,可惜终究还是慢了一些。对方只用两根手指操控的长剑剑柄,不等他的防护动作做完,早已重重地倒打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他话未说完,身体豁然一震,接着无声无息的仰天倒下。
楞楞怔怔,许久无声……
一片沉默过后,鲜于通的身体愈加僵硬,他已感受到来自身后的各种目光,将他背脊注视得隐隐发热。
蔡子峰的心境已是一片冰凉,可他的脸皮却又热得发烫!
凛然这魔手殷扬果然名不虚传,动缀杀人,面不改色,简直是正宗宗的魔头。一直以为对方口气虽冲,但是还算好说话的鲜于通,嘴角抽搐不止。见状,倒有些自我安慰的错觉认为,蔡子峰能活下命来,倒似殷扬卖给他几分薄面?
一阵骨骼塌陷的闷裂声中,一条血线高抛飞扬,先前来势汹汹的蔡子峰,痛嘶着喷血飞回,速度比他来时还要快上几分。
“鲜于掌门,还请管束好贵派弟子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