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扬思考未果,索性兵来将挡,直接带领手下双坛的精英人马,深入岛中……
“泉先生”受人好处,替人办事。这时候,虽然也已看出自身的形势,颇有些不大对头,却也只得硬着头皮,驾马向前,皮笑肉不笑的喝道:“你这少年可敢于老夫一战?”
殷扬自觉被人点名,随即趋前一步,朝着正向他望来的齐典,从容笑道:“不才殷扬,见过齐大帮主。只是未知……我教与巨鲸帮的小小误会,又怎会惹出你们三江帮来?”
两骑马行到对面,就这么大喇喇的停在大道正中,挡住了紫市堂众的必经之路。
看了不动声色的殷扬一眼,当先探路的封弓影,强抑住自己的怒气,朝向不远处的对过,沉声喝道:“天鹰教殷堂主在此,何人如此大胆,敢挡我等去道!?”
殷扬笑容更甚,悠然说道:“泉老前辈,你是高丽青龙派的么?”
殷扬眯眼望去,但见这对判官笔的笔尖,铸作蛇头之型,外状极为阴损,确与中原的家数不同。心头一动,立刻想出了一个人名来。
对于这些,殷扬向来是不大满意的。
他本人便是现今青龙派的掌门人,名叫泉建男。确是由同样属于水上势力的岭南三江帮帮主齐典,卑词厚礼着从高丽聘请过来的外编特邀人员。他此来中土未久,从未真出过手,想不到一露面即给殷扬识破,当下将手中的蛇头双笔一摆,语调古怪的说道:“老夫便是青龙派的掌门泉建男,还请殷堂主赐教!”
这也是,殷扬先前动起巨鲸帮主意的真正原因所在……
说着,伸手腰间,取出一对判官笔来。
博闻杂记的殷扬,对于武林中使用判官笔法的点穴名家,可说是无一不知。一见着此对首作蛇形的奇异双笔,念想一转,便已记起了隐有印象的“青龙派”三字。
“若真是‘小小的误会’,又何扰殷堂主率众亲临?不过就是利益纠葛罢了,殷堂主又何必掩饰遮捂!嘿,齐某是个粗人,其他的不懂,但这唇亡齿寒的道理却还是晓得点的。今天,我帮为形式所逼,与尔等骤成敌对,过会儿自是要见个周章,分个高下的了!”
这时,殷扬这边已然畅快的笑道:“呵哈哈,齐帮主性情直爽,很对本座的胃口!特别是那个道理说得极好……哈!好一个‘唇亡齿寒’!在我抽烂麦鲲的那张臭嘴之前,自然是要好好的敲碎你们这帮如此能说会道的铜牙利齿!便如你之所愿,咱们刀剑上见真章吧!”
难道,巨鲸帮见势不妙,早已弃岛而逃?
众人渡下小舟,依次驶至与之前想象中完全不同的安静岛屿上。心中,均都泛起了一丝细微的狐疑。
自从殷扬携着比他略小一岁的弟弟殷俊,正式出道以来,天鹰教原本三堂五坛的组织架构,就产生了巨大的变化。
见势不妙,缩于后边的三江帮帮主齐典,被殷扬畅意的反语,笑得心头一寒。自感骑虎难下,只好忍住惧意,朝那身前的老者提醒道:“泉先生,全靠你了!”
经过刚才的一番观察,齐典发现殷扬这方的一众人中,全是些身形强壮,眼色爽利的厉害角色。原本信心十足,主动要求前来打头阵的他,不禁有些暗悔托大。于是,他一正气凛然的慷慨说完,立时趋马退后,让开了很大的空位,神态客气的请出那位颔蓄长须的老者上前。
而且,自古以来,走私贩盐的生意,便一直是条暴利非常的通天财路!
根据先前的情报内容,按照殷扬想来,此刻的蛇岛之上,必定已是布满了巨鲸帮的明卫暗哨……可是,眼前的情景却在十分明确地告诉他,事实并非如此。
那名泉先生微微一惊,心想:瞧你也不过十来岁的年纪,却恁地见识广博,竟会知晓我的来历!
因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纵横江海的巨鲸一帮,在殷扬的眼中实是一块鲜美可口的蚝油牛肉。以之一向激进的贪婪作风,如若瞅准机会,不把它连根带足的吞下肚去,又怎会轻易的甘心罢休?
这个青龙派,乃是高丽使判官笔的最强名门。派中高手所常用的判官笔头,尽皆铸成蛇形。其招式和点穴手法,与中土的路数大不相同。大抵是取自蛇的阴柔毒辣之性,招术滑溜狠恶,最是阴险。而其派中的出名高手,亦正是姓“泉”。
现下,殷扬等人所乘坐的交通工具,乃是由主管长江流域的朱雀分坛,精心挑选、提供出来的航海大船。此船船速甚快,不出几日,就已到达了目的地蛇岛。
在他的记忆里,只有兼具了盐帮与漕帮的两者职能,才是真真正正的富到流油!
很是否定的摇了摇头,他显然并不认为,实力强劲的巨鲸帮,竟会囊到一仗不打,便即选择逃命的白痴程度。此岛是巨鲸帮经营了数年时间,才得以逐渐建设成型的坚实老窝,若真这般懦弱的轻易放弃,那么下令者的决定,简直就跟自我阉割的行为,差不上多少了。
那泉姓老者见到殷扬等人的表情都是怪怪的,也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仍是有些倚老卖老的不答反问道:“哪儿那么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