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就他而言,这一路看下来的这类场面,也已经有过整整三出了。面对此种,只有在某位阿姨其所写小说改编的电视剧里,才会普遍出现的感情戏码,有幸作为现场特别观众的殷扬同学,再次地哭笑不得了。
说着袍袖一拂,一股疾风随着这一拂之势卷出。祁天彪、云鹤、宫九佳三人身前茶几上的三只茶碗,突然被风卷起,落在宋远桥身前的茶几之上。三只茶碗缓缓卷起,轻轻落下,落到茶几上时只托托几响,竟不溅出半点茶水。
说着提起手来,左右开弓,在自己的脸上辟辟啪啪地打了十来下。落手极重,只打得双颊红肿,兀自不停。宋远桥愕然不解,急忙上前拦阻。
他领教了宋远桥的武功之后,发觉这位宋大侠虽然身负绝世武功,但言谈举止竟无半分骄气,心中对他已是甚为钦佩。初上山时,那兴师问罪、复仇拼命的锐气早已折了大半,故而此刻说话,却一改先前的讽刺讥嘲,反倒是恭敬非常。
这一来,三个总镖头方知眼前这位冲淡谦和、恂恂儒雅的武当宋大侠,实是身负深不可测的惊人绝艺。
莫声谷一待三人走远,便急急追问道:“四哥,五哥呢?他回山了没有?”
张松溪笑道:“三位来得正好,在下正有几件物事要交给各位。”
师兄弟礼数做足,将三人直送到观门以外,方与三个总镖头作别。
三人这一惊,非同小可。心知,宋远桥只须左手袖子跟着一挥,第二股袖风乘虚而入,自己所运的内息被逼得逆行倒冲,就算不立毙当场,也须身受重伤,内功损折大半。
三个总镖头,又因刚才之事,与莫声谷赔了声罪,连称唐突冒犯。直至张松溪一一辞谢,这才再次作别。
身旁的张翠山,不知是否也正如殷扬所想,只见他听着厅中,张松溪正跟宋莫两人解释其与离去三人之间的那些旧事,修长的身躯连连颤动,就连眼眶也因激动而变得血血通红。
祁天彪问道:“这是什么?”
宋远桥听了,不温不火地客气几句。招呼着因被大师哥强先动手,从而未寻着机会发彪的莫声谷,将三人送到了滴水檐前。
接着,张翠山终于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从屏风后的内堂奔将出来,颤抖地拜倒在地,嘶哑着声音,略有些哽咽地动情叫道:“大哥!四哥!七弟!”
他缓缓的道:“三位远来是客,我们不敢得罪,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