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婢一听也都笑出了声来,只把琴儿的小脸燥得一片通红,终是招架不住,于是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求饶般地看着殷扬,娇声嗔了句:“少主你老爱欺负琴儿!”接着,小脸一转,气鼓鼓地说道:“今早得信,殷统领跟公孙厂长已经回来啦,还把少爷你要的人给抓了回来。诗诗姐姐闻了,一早就到武厂那边施针去啦。”
想到这《倚天屠龙功》的创者,即便是殷扬,也不禁地起了一阵由衷的敬仰之情。
写了这么久,也该是活络下筋骨的时候了!
延着外围,看似陡峭,实则结实的走廊往上,不一会儿,殷扬便碰到了正守在这危崖边上,观霞亭里的四个青春年少的美貌俏婢。
唐诗笑而不语,倒是那先前痛骂刚止的莫玄,似是受不得激般,重新梗直了脖子,挺着腰站在原处,对着前头金刀大马坐着的殷扬,冷笑不止:“姓殷的,有什么厉害的招数,趁早便使出来吧!老子现下就站在这里,也别她娘的玩啥指桑骂槐的了!”
起来向壁不停手,一行数字大如斗。
殷扬还未言罢,便被抢声打断。只见莫玄此时面目狰狞异常,一双小眼血丝密布,瞪得通红,直瞅着坐在上端的殷扬,怪声怪气道:“若是要论斗爪,嘿嘿……你这小魔头还不够资格!”
殷扬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对这个外表一派清正儒雅,内里却奸诈狡猾,专爱使些邪门歪道手段的能干手下,他也没什么办法。公孙胜论起武功,也就三流水准,自己让他打理武厂的内勤外务诸般琐事,也不正是看重了他的智计义气跟办事能力吗?
这时,那莫玄,已经在两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押解下,被带到了大厅中央。旁边,还跟着一名身着漂亮使女服饰的宫装美女。
“哦?那老家伙武功不弱,公孙胜这么快便抓回来了?”殷扬一怔,接着便兴致勃勃来。
似乎才注意到堂前还站着个活人,殷扬饶有兴趣地把脸转向莫玄,一幅似笑非笑的样子:“哦?看来莫大当家的是等不急了呀。呵,这鹰爪雁行门的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的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总以为自家的爪法最是厉害,倒是勇气可嘉……”
“奴婢见过少爷。”端着食盒的四婢,一见自家主人上了崖,连忙福了一福,脆声施礼道。
心中暗道奇怪,殷扬摆了摆手,示意四婢不必多礼,便走进了亭中坐下,让四婢将吃的自食盒里一一取出,待见得早点香美,配菜精致,想到那今早未曾出现的伊人好处,心情大好,便招呼了在旁侍立着的四女坐下,陪他共进早餐。
“呸!黄口小儿,也敢言勇!你不过是侥幸赢得汪鹗师弟一招半式,便当我雁行门真的无人了吗!?”
当先一人,作儒生打扮,虽四十许的年纪,却是丰神如玉,气质潇洒,正是武厂督主公孙胜。
不过,刚才的骂声,也间接地解释了,公孙胜一个带艺拜师的青城派剑宗不成器弟子,是如何生擒回这湖北武林当中大大有名的硬手乌鸦莫玄的。
待其施过礼后,殷扬不急不缓地抿了口茶,才对公孙胜言道:
怎么诗诗不在?
而此刻,上首处,殷扬却仍自面带微笑,不闻不动,轻拨茶盏,悠然依旧。
殷扬心中感叹,难怪当年不可一世,仅凭一人一棒,便视一教三帮众好手如无物,横行王盘岛上的金毛狮王,也会望书兴叹,自愧不如,从而慨然认输。
那女子,眉如月,眸似星,寒雪霜梅般的精致脸庞上,如敷白雪,气质清冷之极。未语嗪笑间,又似烟霞轻笼,冶艳朦胧,整个人儿美若诗句。年纪虽是不大,但一路袅娜行来,却别有一番嫣然之美。
这三行二十四个大字,笔力刚健,气势雄浑,龙飞凤舞处,有如快剑长戟,苍劲森然。自上而下,从右到左,或如灵蛇盘腾,或如猛兽屹立,当真如李白诗云:
跨过大门,径直穿过宽敞的演武广场,长驱直入,走进大厅,殷扬往正中一张虎皮大椅上面一坐,四婢虽是未跟着他出来,但也自有人前来端茶送水,替他叫人。
公孙胜笑容依然,貌似无奈地耸了耸肩,向上司示意,别人都已经替自己回答过了。
而其中,最为难得的却是,此书法内里潜藏蕴含着的无上武学招式……
第二人,年纪不大,皮肤黝黑,一双眼睛精光闪闪,行动间,身形更是捷如猎豹,一股矫健精悍的彪然气势,却是殷扬亲属的飞鹰卫统领殷零。
原来,殷扬的这间书房,竟是鬼斧神工般地,建在了天鹰山后山的一处悬崖峭壁之外。头顶上是一磊飞崖,为其遮风挡雨,书房主体则嵌于山峰险壁之中,另却也有小半体积裸|露在外,倒很有些殷扬前世摩天旋转餐厅的感觉。
飘风骤雨惊飒飒,落花飞雪何茫茫。
须臾,吃罢了早饭,正领着四婢穿梭于花园阁楼之间的殷扬,才问道:“今天诗诗又去看他哥了,怎么不曾见她?”
推开书房大门,晨曦照射进来。殷扬立被外边的清爽山风一激,不由地深吸了口气,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