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矿工领头王齐发,感激无比的望着杨朔,先磕了一个头,才起身回到:“回钦差大老爷,一共是五十八名,其中有两名是死在倪欢手里。”
“恩。”杨朔点点头。“你叫什么名字?”
“草民叫王齐发。”
杨朔左叮丁以中摸了摸,掏出张银票。“王齐发,泣里是一万票,你负责分下去,每人分一百五十两,剩下的一千多两,你们七人分了,银子一定要发到矿工家属的手中,做成账目,然后交给张大人过目。”
七名矿工身子颤了颤,相互望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官司打赢了不说,恶人得到了恶惩不说,最后还能分银子,这天下还有这等事情!?
“草民不敢,草民不要银子,钦差大老爷能替草民们伸冤,草民们已经是”王齐发已经不是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自己心中的感激。
杨朔笑了,银子他这一次收了不少,拿出一万两来,安抚矿工家属的悲伤也是应该,银子赚不完,命却只有一条。“拿着,这银子本来就不是本侯的,又不是让你全吞了,是让你发给矿工的家属,有了这些银子,那些孤儿寡母才能好好活下去。本侯说得对不对?”
“对,大人说得对!”王齐发活了四十年,堂堂七尺男子,此刻,竟忍不住热泪盈眶,又是磕了一阵响头。
杨朔可没有感觉太多伟人的光晕,他想了想,朝张三旭又道:“张大人,矿难赔偿的金额是谁定的?”
张三旭在宛县当了六七年的县承,这其中的猫腻岂会不知。他恭敬回道:“是,煤矿老板们联合制定的。”
“也就是说他们自己定的?”
“是。”
杨朔又想了想,朝一旁端坐的顾玩问道:“硕大人,我如果想提高这赔偿的金额,不会违反什么吧?”
顾沉心中一笑。他虽不是户部的郎中,但,这宛县的矿业,他也多多少少听说一些。
大的煤矿都是掌握在朝廷手中,称为官煤。
而,这小真的蝶矿都是富商们自己开凿的。
商户每年缴纳朝廷的税银是两成,而,这私人矿业每年缴纳给朝廷的税银是四成,看似税银比较重,但是,矿业和其他商家不同,矿业是无本生意,除了人工和设备外,几乎都是尽赚,盈利率比卖东西的商家要高。
真于矿工伤病和死亡的赔偿,朝廷哪里会过问。
不过,顾沉知道,
而,煤矿每年产量的多少,是由地方统计,按照这个收取税银,这其中的关系颇为复杂。
一句话,如果地方官插手过问的话,也算不上违反了什么律法,这些煤矿的老板也必然不敢得罪官府。
想到这里,顾沉道:“侯爷说什么就是什么,不会违反什么。”
飞可是你说的。”杨朔笑道。
顾沉无奈的点点头:“恩!是下官说的。”
“张大人,三十两!”杨朔伸出三根手指。“从今日开始,如果矿场死一人,必须赔三十两。”
“是,下官记住了。”张三旭毫不犹豫的应道。
杨朔低声又朝张三旭,道:“这对你日后的官路有好处。”
不用当着这么多人说这个吧?顾玩摇摇头。
杨朔拿着案尺啪一声重重打在案几之上,呼道:“退堂!”
杨侯爷,杨大人这辈子第一次审案,如同一道惊雷轰一声在小小的宛县炸开了。
“当代清官。“清官侯爷!,“为民的钦差老爷。“文曲星下凡,这关文曲星什么事儿。
反正,杨朔清廉之名,犹如洪水一般从宛县快速蔓延开去,杨朔离京城不足两日,他再次成为京城百姓,甚至全国百姓议论的话题人物。
百姓沸腾,伸冤有望。
可是,不为人知的一条消息则在全国官吏和富豪之中流传开去:宛县的煤老板倪欢和知县为何会倒?
原因很简单,他们想要贿赔侯爷钦差办事,却只给了一万两银子,这等于是侮辱了侯爷的身份,一万两银子在他眼中算什么?
关于这条秘密的消息是谁传出去的,无人知道,只知道这条消息来自宛县的官方,和参与了归乡客栈夜宴的富甲们,可信程度百分之百。
当杨朔在铁龙骑和护龙卫的严密保护下,离开宛县,开始南行之路的时候,几乎是全城百姓十里相送。
那矿工领头王齐发带着元通数百名矿工和家属前来相送,跪拜一地,磕头声比铁龙骑的马蹄声还响。
煤老板倪欢和常远羽在杨朔离开的时候,也被押到城北问斩。
在一千多人的保护下,长长的车队朝南而去。
百姓们却不知,他们的清官侯爷则是在躲在马车里面数银票。
钱,杨朔有很多,虽然埋在天南地北的地方,但,都是他的。
数银票,对他来说是一种乐趣,特别是这种毫不费力得到的不义之财,他最喜欢,在宛县留下一代清名,换得一身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