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趴到地上,朝杨朔磕头喊道。
见这矿工朝杨朔开口,常远……与头几平都挤到了起。 杨朔依然闭着双眼,喃喃说道:“本侯只是听审而已,有何冤屈,你们应该向堂上的大老爷说。”
听杨朔如此一说,常远羽顿时像吃了定心丸一般,心中一想也是,这位侯爷钦差可不是什么清官,是爱财爱色的大人物,说白了,就是官官相护,岂会替几个刁民伸冤。
想到这里。常远羽脸色怒然一边,啪的一声,重重拍了一下手边案尺,怒喝道:“大胆刁民!事出何因,竟敢围堵客残,滋扰钦差大人休息,来啊!先把这群人拖下去大大三十大板。”
七名矿工顿时脸色一变,心道;完了!这一顿板子打下来,还伸什么冤。
“慢。”杨朔挥了挥手,双目微微一睁,看了常远羽一眼,笑道:“他们又没有对我如何。常大人就这样把他们打一顿,日后,百姓谁还敢找我?”
常远羽一愣,连忙赔笑道:“大人潞勺是,说的是。”
财色想要。这清官的名号也想要,常远羽懂。
接着,他朝七名矿工冷道:“听见了,钦差大人免了你们不敬之罪,现在把冤情说来,不过,你们要是说了半句”常远羽顿了顿。“半句假话,本官绝对不会轻饶你们!”
看见眼前这番场景,看着旁边这位心不在焉的钦差大人,七名矿工的心,早已凉到了脚底,这种情况还是说嘛?
常远羽和倪欢狼狈为奸,本以为来了一位钦差,便能告得了倪欢,谁能想到…
唉!只怕告不了不说。今日连县衙大门都走不出去,纵然是走出去了,那倪欢能放过咱们吗?
一时间,七名矿工哑然。
“怎么了?不想说?”常远羽摸着嘴角的胡子,一脸不屑地看着七名矿工,冷冷问道。“还是说,你们根本就没有什么冤情?”
“我们有!”领头的中年汉子紧紧捏了捏拳头,大喝道。
身后的年轻矿工拉了拉他的衣角,直摇头。
不说的话。说不定还有活头,说了,就只能像之前两位矿工一样,死得无影无踪。
领头的中年汉子名叫王齐发,在煤矿上干了近二十年,是矿工中的老前辈。
王齐发看了身后的六人一眼,心中叹息一声,今日横竖都是死,不如当着这群大老爷的面。好好痛斥一回!
“我等状告元通煤矿的东家,为了钱财谋财害命”接着,这位名叫王齐发的矿工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连同以往倪欢对矿工们犯下的种种恶行都吐了出来。
这其中,居然还是强占矿工妻女的事情。
一句话,这位煤矿老板仗着财大气粗,和朝廷有点关系,和各方官方交好,简直是无恶不作,在矿上,他倪欢就是土皇帝。
常远羽听得是吹胡子瞪眼,要不是见旁边坐着的侯爷钦差脸色平静,他早就忍不住开口。
杨朔确实很平静。平静地让人不知他脑中在想些什么。
矿工王齐发的苦诉说了足足半个时辰。
等他话音一落。整个大堂都安静了,常远羽也不敢轻易放肆,而是望着一旁的侯爷钦差。
杨朔到是笑了笑:“常大人,我们是不是应该请那位东家来一趟?光听他们一方所言。只怕不足为信吧?”
“那是,那是。”常远羽眉宇一笑,朝四周的衙卫喊道:“传倪
“传倪欢。”
衙卫的传话声刚落,只见一位锦袍玉带,身材略显肥胖的中年男子快步走入大堂。
与七名矿工擦肩而过的时候,倪欢淡淡斜视了几人一眼,一笑而过,不语。
来到堂中,朝杨朔躬身一礼:“草民见过钦差大人,见过知县大人
杨朔带着笑意。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蝶老板,脑中有些印象,昨晚的宴席此人也在,记的没错的话,此人献上的锦盒中装了五万两银票。
说到昨夜酒宴中的收获,杨朔也有些暗爽,一顿饭吃下来,居然收了三十多万两银票。
这还仅仅是一个小县城,南行数千里,这一路收下去,只怕,
杨朔怔了怔神色:“倪欢,这些矿工告你谋财害命,事情到底如何,你快快向常大人说清楚。”
“是。”倪欢见这位侯爷那“暧昧,的眼神,本来有些慌乱的心,顿时平静下来。朝后七名矿工冷视一眼,轻哼一声,道:“这些刁民所说,实属一派胡言。我倪欢经营矿场多年来,一直对矿工们这一次的矿难完全是意外。是那些矿工自己的责任,事发的时候,我本来按照常大人的吩咐耍他们撤离矿场,可是,这些矿工为了多赚一点银子,不听劝住,继续挖煤。而。矿洞塌方之后,我试图抢救矿工,可惜,矿洞再次塌陷,”
倪欢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说这些矿工因为不满赔偿银子太少,几次要挟他把五两银子变成十两,倪欢说自己为了不破坏宛县矿业的规矩,没有答应矿工。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