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喜气。
寒冬街边,郑柏穿着简陋的破布棉衣,缩在巷口啃着硬成石块的馒头。
往日寂静的街口传来喧闹人声。
郑柏抬头探脑地朝街口看去。是有人冻死在了街头。
这年头,国泰民安,上有朝廷接济,下有慈善会帮扶。京城街头已很久未听说过有人冻死之事了。
“好端端的怎么就冻死了?”
“听说是被她夫郎骗走了钱财,走投无路连件棉衣都买不上。”
“大冬天的只一块破布裹身,还没等到慈善会的人来接济就冻死了。”
不久,京兆府来人清走了尸体。
冬日烈烈寒风吹走罩在尸首上的白布,郑柏这才看清了那具尸体。
尸首冻得僵直,浑身青紫似硬邦邦的冰柱一般,可他一眼便认出了,那是他的亲妹妹郑榆。
仿佛天理昭彰因果循环般,当年她将姜菱关进冰窖,起了歹毒之心,险些害人性命,如今报应不爽,自己冻死在了街头。
那个害他到这副田地,怎么找也找不到的人,就这么轻易冻死了。
郑柏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又哭又笑了好一阵,两眼一翻倒在了雪地里。
传闻,街边乞讨的细公子染了极重的风寒,没过多久死在了从前令国公府的门前。
细公子的尸首被京兆府的人拖去后山乱葬岗埋了。
后来,天长日久,谁也不记得那位曾官至侍郎,又在街头乞讨度日的细公子了。
岁月如梭,转眼间八年过去。程砚清也就是虫宝今年刚满九岁,像极了父亲的模样,聪慧有礼,但十足像个小老头,刻板又不多话。
弟弟妹妹平日最怵他。
但是近日,根据弟弟程清乾的小报告。
他沉默寡言的大哥,最近看起来有点奇奇怪怪的。大哥那张死臭脸,最近动不动就脸红。
脸红时的样子,就跟爹看见了娘的馋样一副模子刻出来的!
这毫无疑问是春心荡漾之兆!
弟弟毫不犹豫就把哥哥“出卖”给了亲爹。
“哦?”程之衍给小儿子夹了块春卷,继续深入打听,“那你可知,你阿兄是对谁动了春心?”
贪吃的弟弟,吧唧吧唧吃掉爹爹夹来的春卷,精打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