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踝,动作很轻很缓,免于伤处颠簸。他的手轻轻扯开她脚上的罗袜,查看她伤肿之处,为确认伤处,指尖在她伤处周围轻轻点了点。
明仪下意识颤了颤,脚跟往回缩。
谢纾:“别动。”
明仪:“……”
他细细地探着她的伤处,好半天略略松了口气:“只是轻微崴伤,未伤及筋骨,敷些伤药休养几日便好了。无大碍。”
明仪瞪了他一眼。
她都疼成那样了,他竟然还能说出“无大碍”三个字!
谢纾留意到她的眼神:“怎么了?”
明仪撇开头。
谢纾略略思索片刻。虽然她没说什么,但这个眼神无疑是对他方才那话的不满。
但,到底是哪不满。
别管哪不满,先否定自己。
谢纾清咳了几声,抿了抿唇,转了语调,尽量放柔放缓了声音:“虽然伤得不重,但我觉得这个崴伤不可小觑,必须要引起重视。”
明仪:“……”你这改口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些?
谢纾察言观色,见她表情缓了缓,在心里舒了口气。
离长公主府,还有一段路程。
似不想车厢内气氛过于沉闷,或是为了分散明仪的注意力,让她不怎么察觉脚伤的痛楚。
谢纾试图同她说话:“听说你近日正忙着在京城置办收容所。”
明仪礼貌性地凉凉“嗯”了声。
然后车厢里又是一片静默,正当明仪以为这个话头已经终结之时,谢纾语调平缓地开口。
“你这个想法很好,不,是极好。”谢纾温声朝她道。
明仪一怔,抬眼朝窗外望了眼。
外头在下雨,太阳不可能从西边出来。
谢纾这张嘴今天是怎么回事?竟然破天荒夸起她来了……
谢纾继续道:“置办收容所,收容老弱病残,使得流民老有所依幼有所养,替受难百姓解忧,殿下这般胸襟,令人佩服。”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难得听到谢纾这么夸她,明仪也很给面子的往上弯了弯唇角。
“不过……”谢纾忽地话音一转。
明仪眼神微一沉,总觉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谢纾这张嘴不说点让人心里“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