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人又来了。
明仪绝不要再在夜里放她进来。
但最后姜菱还是凭着软磨硬泡的功夫,进了公主府。
好在她今晚不是来过夜的。
姜菱提着裙子急匆匆跑了进来,一把坐在圆凳上,熟门熟路地捧着茶碗咕嘟咕嘟喝下一大口水才开口。
“今晚你没去宫宴,错过了一场大戏。”
“与你有关。”
明仪本对姜菱口中的大戏兴致缺缺,毕竟京城权贵是非纠葛多如牛毛,其中也有不少骇人听闻的。
不过听到姜菱说此事与她有关,明仪细眉轻轻一挑。
姜菱道:“今晚摄政王在宫中设宴,崔书窈跟几个她熟识的女眷在花园偷偷说你的不是,暗讽你打肿脸充胖子,装夫妻恩爱。”
明仪习以为常:“说便说了,也不是第一次了。”且说的也是事实。
“关键不是她们说什么,而是她们说的话恰好被路过的摄政王听了去。”姜菱道,“你猜你夫君说了什么?”
明仪抿了抿唇,都决定要分开了,似乎他说什么也已经无甚关系了。
姜菱站起身来,挺直了背,学着谢纾的口吻道:“他说——”
“我恐怕没那么大度,容许他人随意冒犯我的妻子。”
明仪稍稍愣了愣,而后神思开始游离。
接下来姜菱又告诉她,那个对她出言不逊的女眷以下犯上被重罚,她的家人连帮她求情都不敢,生怕被这个无知女儿牵连。听说她原本婚事定了昌平侯府次子,现下这桩婚事怕是玄了。
至于帮那个女眷求情的崔书窈,结果被谢纾“打了脸”。
眼下宫里谁都知道,裴景先提前留任一事被阻,本来看在裴相的面子上,下个月底才遣回任上,眼下怕是月初就要走人了。
可把崔书窈气得当场晕在了花园。
这还不止。
姜菱着重讲道:“听之衍说,今日这场宫宴是摄政王特地为殿下你而设,说是为了见你一面,顺带让众人都明白,他并未优待裴景先,准其提前留任,从而挽回你的‘面子’,告诉所有人你的重要,然后亲自接你回宜园。”
明仪听着姜菱的话,心里的确有那么一点点解气。
不过……
“为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