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来。”
云莺看了看明仪,又看了看谢纾,似明白了些什么,忙应了是推门离去。昨夜她入眠早,半夜雨又大,倒是没去注意别的什么动静。
殿下身子娇贵,王爷整日同她这般粘乎,恐是不妥。若是有了孕该如何是好?总得有些分寸。
云莺本想提醒一句,可转念一想,殿下期盼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和王爷有了结果,如此这般感情笃深是好事。
如今瞧着,王爷应也是心悦殿下的吧?
夫妻之事她也不好多插手,只做好自己的本分,好好服侍殿下便是。
云莺走后,明仪侧目看向谢纾:“你帮我?”
谢纾拧了拧浸了水的干帕子,凑近她笑道:“谁弄的,谁负责。”
明仪:“……”你还挺有责任心。
谢纾低头:“抱歉,此处多有不便,只能先用清水简单擦洗,待上岸后才有地方沐浴。”
“劳夫人多忍一会。”
暴雨过后,冲散了些许入夏闷热。
明仪在谢纾替她擦洗过后,闭着眼补眠。谢纾靠在离她不远处的小桌旁翻着折子。
午后一室静谧。
门外忽传来几声试探的敲门声。
谢纾抬眼朝门口望去,纸门上倒影着一高瘦的男子身影。
只听站在门外的李成,朝里头人问道:“闻兄,可否出来一谈?”
闻宴是眼下谢纾的化名。
谢纾翻折子的手微微一顿。
昨日李成用“单丝罗”试人,在田秀才醉酒狂言时又处处引导,此人不简单。
谢纾看了眼正熟睡的明仪,阖上手中折子,朝门外之人应道:“可。”
谢纾随李成去了船角无人之地。
李成扶着船沿的木栏杆,朝江面望去,良久长叹一声,直言对谢纾道:“闻兄不是布商吧?”
他说出这句话倒未出谢纾意料,谢纾只淡淡反问了句:“何以见得?”
李成倒也坦诚:“闻兄和令夫人确实乔装得很好,只一处露了破绽。”
谢纾:“哦?”
李成告诉他:“是令夫人的绢扇。”
“说也巧了,李某曾有幸见过这柄檀香炳金线缂丝牡丹绢扇。这扇子虽瞧着简单质朴,却价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