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一人一间,另外三间则分别住了船主夫妇和一同跟来的仆从。
此处着实简陋了些,怕是连沐浴也不甚方便。
客房更是狭窄逼仄,也就比平日她坐的马车稍大了些。
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桌椅床铺倒是一应都有,好歹还算有个歇息的地。
入夏天气闷热,尤其是上了船,闷热中渗着潮气。船上不比在宜园,有冰窖和风轮。
明仪靠在客房的小桌几上,边摇着绢扇扇风边叹气。不由对那些诗词戏文里写的,为了跟有情人终成眷属,愿意吃糠咽菜一辈子的感人男女之情感到深深迷惑。
她抬头望了眼谢纾的脸,再想一想谢纾除了这张脸外,别的过人之处,觉得自己还能再坚持一下。
谢纾见她一副颓靡的样子,坐到她身边:“夫人辛苦。”
明仪公主气性一上来,别过脸哼了声,把绢扇塞进他手里,命令道:“我手酸,你帮我扇。”
谢纾自不会讨嫌去招惹“炸毛”的明仪,接过绢扇依然替她扇风。
扇柄是上好白檀所制,随着扇面摇动,带出一股又一股清淡雅致的香风。
闷热的客房内,明仪额前脖颈渗着香汗,呼吸略促。
谢纾摇着绢扇,看着她抬手轻拭细汗。白皙的指尖划过细长脖颈,留下浅浅红印。她的皮肤如其人般娇贵,只轻轻一摁便会留下红印。
每回与她亲近,谢纾总是异常小心,却也免不了留下红印。
谢纾望着明仪白皙肌肤上透出的红印,敛眸问她:“热吗?”
明仪点头,扯开些许衣襟,抬眸看出了谢纾眼中某种隐晦的意思,涨红了脸。
谢纾问她:“可以吗?”
狭窄的船室,轻晃的船身,闷热潮气弥散满室,河水拍打船身发出不规律的清脆响声,似此刻明仪胡乱跳着的心。
明仪望向他,羞怯低头,小声朝他道:“把胡子剥了,一会儿扎到我。”
谢纾笑了笑,取下胡子,捉住她吻上,正抵在墙上吻得兴起。
却听隔壁忽传来一阵郎朗读书声,是住在隔壁的田秀才。
他正背着:“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谢纾:“……”
明仪:“……”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