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上简单的团花纹鹅黄裙,外搭一件素罗帔子,绾了个雅致的朝云髻,只略略戴了几支镂空白玉兰花簪。
绕是这般素净的便装,也难掩她娇艳容色。
明仪到了广济寺,由婢女扶着从马车上下来,抬头那一瞬间,广济寺门前众人都不禁为她这般好颜色所摄,愣了片刻。
众人回过神来,忙走上前向明仪行礼,明仪免了他们礼,目光一撇,恰好扫见了挤在众女眷中的姜菱。
说起来自那日过后,令国公府便诸事不顺。
先是令国公夫人放印子钱惹出人命官司,被请去京兆府衙门大牢蹲了两日。
人命官司倒是与其牵扯不大,只她好日子过惯了,在大牢里呆了两日,活似去了半条老命。
身上的痛也罢了,那老脸也丢尽了。
好好一个勋贵世胄,竟学那不入流的去放印子钱,真当是辱没了门风,伤风败俗之至。
这事风波未消,令国公次子又在其父大寿当天与父亲姨娘私通,被当场捉奸在床。气得老令国公当场晕厥。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当日此事便传遍了京城。
这家人别是有什么私通的血统吧,什么表妹庶妹也就罢了,竟连亲爹的女人也不放过。
一时间令国公府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御使言官自不会放过这一家子的烂事,参了他一个私德有亏行为不端。
郑柏原本还指望着过阵子能升迁,如今令国公府出了这么些丑事,他不仅升迁无望,还被牵连停职反思。
他当初能得这肥差平宁侯多有助益,如今他早已不是平宁侯的姻亲,怕是起复无望了。
除此之外,令国公先前请封郑柏为世子的折子也被退了回来。
其实京中勋贵偷偷放印子钱的何止他令国公府一家,且那令国公次子又不是个傻子,偷腥偷习惯了,哪有那么容易被当场捉住。
这些事背后自是少不了平宁侯在暗中推波助澜。
那日过后,姜菱彻底从过去走了出来。如今瞧着面色红润,整个人都有了精神气。
姜菱收到明仪扫来的眼神,立刻小步跑到她跟前。
明仪疑惑地盯了她一眼:“你过来做什么?”
姜菱理直气壮:“不是殿下你叫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