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头,就见孙涛的斜后方站着个人,正被一个胖子用手捂着嘴,眼睛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是闻逐。
他今天换上一身西装,衬得身形匀称且修长,完全没有之前那股痞气,分明就像换了个人。
但他怎么样姜槐都认得,全凭直觉他也知道那个人是闻逐,随后,就像是看见他有感觉安全一样,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慢慢走过去,站在离他一步的地方,开口道:“……你怎么在这儿?”
孙祺愣了,随后被孙涛一瞪,立马收回了手。
闻逐稍微侧头咳了几声,转而看向姜槐,“我来混个脸熟,过会儿就得走。”
池越愣了,心道:没出息!见着好看的就把实话都说出来了!
姜槐愣了愣,又抬手往宴会厅内指了指,“那你……进去吗?”
“……要啊,”闻逐抬手摸摸鼻子,和池越私下交换一个眼神,“肯定要进去。”
“好啊,”姜槐不明由来地笑了,“我带你。”
“……”闻逐莫名其妙就不想拒绝,于是点头,“行。”
这边气氛融洽,那边的老爷子却是莫名情况,抬头朝姜槐道:“槐槐,你认识的?”
“是,”姜槐半侧着身子回头,“我同学的哥哥。”
“哦……”老爷子半眯着眼,杵着拐杖朝闻逐走近,抬头瞧他一眼,伸手拍拍他的胳膊,感觉到有精实的肌肉,“干什么的?”
闻逐毫不避讳,“穷修车的。”
“……”老爷子的脸色变了又变,“和我们家槐槐怎么认识的?”
“害,”闻逐看姜槐,转头冲老爷子笑了笑,“他大晚上回家找不着路,我给送回去了。”
“……”姜槐低头不语,虽然仅有一半的事实是这样。
老爷子看向姜槐,见他耳廓有些微微泛红,只觉得闻逐是在借此逗自家孙儿,于是抬起拐杖就不轻不重地在闻逐大腿边来了一下,道:“能跟咱们家槐槐做朋友是你的福气,你可别整天在心里打算盘,觉得他单纯就欺负他,小心我这把老骨头收拾你!”
闻逐一愣,看看姜槐,又看看老爷子,忍俊不禁,“好好好!我肯定疼他,当宝贝似的供着!”
老爷子见他一副嘻嘻哈哈的,虽是眉头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