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好,花花草草仿佛是被洒下一层金粉,一圈圈地,竟还透着光晕。姜槐起身,走到院子内,像是心血来潮一般,拿起放在旁边的水管,开始给它们浇水。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水管里的水哗啦啦地朝花草涌去,中途,姜槐想起今晚要在任老师家吃年夜饭,但说要来接他的人又迟迟未到,他不禁疑惑,于是伸手便要关掉水管,正在此时,却瞟见一人正朝他走来。
那人浑身上下都穿的严实,却并不显得臃肿,嘴里叼着根烟,烟雾下的脸颊轮廓不太分明,正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打着电话道:“行行行,我知道……我是看到有个人……等我去问问。”
闻逐挂断了任颖喋喋不休的电话,站在姜家院子外定住,看着姜槐,道:“叫什么名字的?”
问完,闻逐自己都觉得不礼貌,活像是个审犯人的,可姜槐从愣神中回过神来,似乎并不介意,慢慢地回道:“姜槐,木鬼槐。”
名字对的。闻逐心道。
“那什么,”闻逐把烟夹在一只手里,“我是你任老师叫过来接你的,你看你这会儿还有其他事没有,要不……”
没等闻逐说完,姜槐先一步道:“没事了,但我要上楼换件衣服,你可以进屋等我。”
“不了不了,”闻逐看眼他身上穿着的居家服,摆摆手,“我抽着烟呢,就不进去了,你自己快点儿。”
“嗯。”姜槐应了声,关了水管的闸便匆匆跑走了。
趁着等他的间隙,闻逐在这房子外转了一圈,发现竟然冷冷清清的,没一点人气。
他突然明白了任颖此番缘由。
姜槐动作很快,果然只是换了套衣服就下来了。或许是怕接他的人等急了,他穿着墨绿色羽绒服出来的时候,连衣服的排扣都扣岔了,闻逐见状,不免想起闻棠偶尔冒失的时候,于是朝姜槐招招手,示意他过去。姜槐不明所以,走过去,就见闻逐朝他伸出手,替他将排扣解开,又重新扣好。
他道:“小孩儿,”他还暂时没记住这人的名字,“你家这么有钱,估计是有头有脸的,衣服都穿不好,小心被人笑话。”
姜槐没抓住重点,却补充道:“我叫姜槐,双人……”
“行行行,那就什么槐吧,”闻逐不理他,在他后背拍了两下,“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