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脑海里突然回想起他和闻逐第一次见面的样子。
两个成绩不好,又想凭自己混口饭吃的技校生,起初互看不顺眼、随时要打起来的过去,到现在同在一家修理厂谋生的现在,转眼都好几年了,可闻逐那副又拽又贱的样子,在池越的心里还是没变。
他不禁想:要是这又拽又贱的样子不改,估计也没姑娘喜欢他。
这一想,池越觉得自己单身这么多年也得到了慰藉,于是便心安理得的睡了。
姜家今晚没有大人在,任颖听送茶来的张姨说,他们是去忙了。
待张姨出去,她才转头看向正在做题的姜槐,问道:“你父母一直都这么忙吗?”
“嗯。”说完,姜槐想起之前和同学讨论的有关过年的话题,于是鬼使神差地补了一句:“我们家不过年,也不吃年夜饭。”
这下把任颖惊到了,但她的语气仍然很平静:“为什么?过年不就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一顿饭吗?”
“他们忙。”姜槐道。
“那你以前过年怎么过的?”任颖追问。
“自己过。”姜槐嘴上说话,手上的笔也不停:“偶尔也有同学找我,但我每天都要补课,也没空出去。”
任颖听完,一时间竟想象不出,这孩子曾经是过着怎样的生活。
突然间,话题仿佛就此中断了,谁都没有再开口。等到补课结束,姜槐却收到了任颖递来的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电话号码。他不明白,便看向任颖,听她道:“这是我的电话,要是过年你爸妈不在家,你一个人的话,就给我打个电话,”顿了顿,笑道,“就是多双筷子的事,更何况我家有个小孩儿也是二中的,说不定你们能成为朋友。”
说完,任颖拿着包便走了。
姜槐站在原地,一时不知所措,但他明显感觉得到,心里有个地方变得很奇怪,像是有什么要涌出来了。
所以真正的过年是什么样子呢?
他开始隐约有些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