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燃引信,然后憨笑着放在石国柱的脑袋旁边,同时还在一边喷着鲜血,一边说道,“副都统大人,这是我替那些死在昆明城下的弟兄送给你的,我李如碧自从降了清兵以后,做了很多对不起他们的事,今天总算有机会还上一还了。”
此刻,在他们说话的当口,一些在前线厮杀的清兵也发现了不对,尽管兵力极度紧张,但还是抽调出了十几名士兵杀回来看看。
可是,他们看到的只是一个傻笑的清兵,还有石国柱被折弯的旗帜,紧接着,又是一声惊天巨响,增援而来的十几名扑倒一片,而石国柱和那名清兵模样的人,已经炸得血肉横飞,再也找不到一个完整的人形。
当幸存的清兵从人堆中爬出来的时候,一个不好的消息很快传到前线,“副都统大人死了!”
急促传来的消息,一下子就把前线厮杀的清兵震得差点晕过去,面对源源不断的溃兵冲击,他们已经是在勉力支撑,随时都有可能沦为溃兵的一员,副都统阵亡的消息传来,更是直接把他们的主心骨抽干,再也没有半点的斗志,当下也不战斗,同样朝着撤退的路疯狂的逃跑。
顿时,溃兵蜂拥而入,清兵最后一支有组织抵抗的队伍,也彻底的陷落在自己人的手中。
看见溃兵急速的撤退,孙永金、贺九义等人加紧攻势,逼迫着清兵更加疯狂的逃跑,一路追杀,不肯停息,直到天亮的时刻,才让步卒停止进攻,收拾战场。不过,骑兵依然不停,挥舞着他们的战刀继续进攻,虽然只有区区几百人,但是清兵已经是草木皆兵,根本提不起丝毫战意,刚刚组织起来的军队,仅仅因为看见骑兵的到来,就再度陷入崩溃之中。
如此,清兵又是死伤无算。
当太阳总算从山尖上冒出一个头来时,一抹暖色的光辉照进山路,厮杀了一夜,那些慌乱的清兵总算能够看清楚,他们究竟处于什么样的境况。但见哀鸿遍野,一夜之间,浩浩荡荡的数万大军在几千明军的打击下全盘崩溃,自相践踏,死伤无数。因为相互退攘,落入悬崖,山沟,陡坡之中的清兵更是可以用海量来形容,这些人或是脑袋着地,把脑浆涂了一地,或是摔断骨骼,在那里止不住的哀嚎。在这条山路之上,夺路而逃的清兵也是留下的一地的尸首,有的地方,他们甚至于就是踩着尸体走过去的。无主的马匹,摔死的马匹比比皆是,丢弃的大炮像废铁一样扔在荒山野岭之中。
这数万清兵都是进攻云南的主力,当年他们一路意气风发之日,想必怎么都没想到,他们会有这样的一天。
此刻,就算是逃脱的清兵,也是惶惶不可终日,犹如惊弓之鸟,一路奔逃,半点不敢停歇,吴三桂更是一鼓作气,跑到罗次城中,紧接着便是蜂拥而入的溃兵。他正待收拾兵马,稍作整备,哨探来报,明军杀到,顿时,心中大惊,也不去清点来犯之敌的数目,率五十骑再奔。
罗次清兵眼见主帅逃跑,大恐,刚刚安定下来的的心再度慌乱起来,于是疯狂溃逃,被区区几百骑撵得狼奔豕突,再也不复精锐模样。
这支溃兵一路向东,连过数城,都是刚刚安定下来,便遭到明军突击,然后慌不择路的溃城而逃,直到逃入云南边境,碰到率先离去的巴思汉八旗兵还算真正的镇定下来。
两军合营一处,然后来到曲靖府城。
这个时候,巴思汉已经没有嘲笑吴三桂的心思,只想为清兵守好他们留在云南最后的据点。
当卓罗的噩耗传来之时,他的心中已经满是悲伤,更对西南一役充满犹疑,在此役中,赵布泰轻敌,五千健儿填于沟壑;然后多尼再败,丧师失地,一溃千里;紧接着罗托与他惨败于昆明城下,一名宗室固山额真竟然生死不知;再然后,卓罗阵亡于清兵大营,收编的数万投诚兵尽反。
此刻,进入云南的满清八旗中,仅仅只剩下他巴思汉的军队还在苟延残喘,其余的军队,可说得上是凋零殆尽。
原来他还指望着吴三桂能带回一点部队,可没想到,他撤退之时,居然谋事不密,遭到明军突袭,数万大军,一夜崩溃,赫赫有名的平西王仅以身免。
至此,满清主力损失殆尽,而巴思汉和吴三桂唯一的希望就是朝廷派遣的内大臣一等公爱星阿的援兵。
又或者是明军来不及发动攻势,让他能够收容战败的溃卒,这样好歹还能再聚集起一点力量。
可惜,援兵迟迟不至,而明军已经是大军云集。
原来孙永金击溃吴三桂的主力大军后,立刻与李定国等人汇合,以孙新守昆明,其余的军队全师而来,浩浩荡荡的朝着曲靖杀奔过去。
但见旌旗如云,大军逶迤而行,一眼望不到尽头,长枪如林,火枪成堆,披甲之士密密麻麻,一百五十位红衣大炮在马匹的拉动下缓缓前行,虎蹲炮、佛朗机炮更是应有尽有,英姿飒爽的骑兵纵马飞驰,哨探纵横,将前方的军报一份一份的传回大军之中。
转眼的时间,孙永金与李定国率领大军以泰山压卵之势,逼近曲靖府城,紧接着,战鼓如雷,大军次第而出。
曾经在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