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机会去泄密,于是说道,“这个内应就是宋家的几个儿子。”
曾老二微微一怔,说道,“居然是他们,可是宋家寨不是第一个投降新任宣抚使的吗?”
钱老三冷冷一笑,这个曾老二终究还是头脑简单了点,别看做出了篡夺族长之位的事情,实际上也就是凭着一个心狠手辣而已,若是说到智谋却是半点没有。不过,瞧不起归瞧不起,嘴上还是详细的解释到,“没错,只是可惜宋家寨所做的一切,终究还是毁在了自己老子手上,他竟然想在城下谋害小头人和那个人。虽然事败之后,无论是小头人还是那个人都没有追究宋家寨的责任,但是他们就真的能够心安吗,就算现在没有追究他们,难道以后就不会打击报复吗,所以说宋家的几个小子,跟咱们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们完了,接下来就该轮到他们了。”
曾老二听得频频点头,顿时就安心了不少,也是探出头去,仰望着城墙上燃烧着的火把,虽然只能看见点点火光,不过说不得什么时候上面就会厮杀起来,然后城门轰然打开,迎接着他们一鼓作气的杀进去。
不过,事实真的如钱老三所说,宋家的几个儿子就是跟他们捆在一起的蚂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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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人们只会相信自己所愿意相信的,然后凭着自己的感情前去判断。此刻,宋凌的长子行走在黑漆漆的小道上,心中满是犹疑,朝着父亲所在的房间一步一步的走去,虽然步伐并不慢,却让人感到格外的沉重,似乎连夜晚都被他踩得更加沉重起来。
同样,在这半夜时分,宋凌的房间里依然是灯光摇曳,只见他不停的写写画画,然后又狂乱的扔到一边,直到拿起一封信的时候,心情才稍稍平复下来。那封信的纸张已满是皱褶,看得出曾经被人愤怒的揉成一团过,但是现在它又平实的展开,显现出上面娟秀的字迹,分明就是一个女子的手笔。
宋凌拿起它,细细的又读了一遍,然后躺在椅子上,闭上双眼,似乎在静静的思考着,许久之后,仿佛是想通了一般,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就在此刻,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父亲大人!”
来人正是宋凌的长子,他紧皱着眉头,心思沉重,站在门外,远远的在那里作揖,而门口则站着两名手持火枪的武装农夫。
房间里半晌没有声音,这时宋凌的长子又是说道,“父亲大人在里面还好吧!”
“你说呢!”宋凌在房间里冷冷的说道,仍然没有让儿子进来的意思。实际上他被监禁于此,并没有遭到丝毫的为难,门口的两名武装农夫就更加不懂得落井下石,乘机给他难堪和下绊子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在这间房子里倒是过得挺逍遥自在的,不仅有可口的饭菜,还有随意会见客人的自由,若说一定有什么限制的话,就是不能走出这间房。
宋家长子当然知道自己的父亲犯下了如此大的过错,还能够获得这样的待遇,可以说是天大的恩惠了,但从父亲的语气中还是听到了不满,于是神色变得越发的尴尬起来。
不过,他最终还是忍不住说道,“父亲大人,我可以进来吗?”
屋子里依旧没有什么声音,只是从影子中依稀分辨出他在敲击着桌面,把一张纸一会拿起来,一会又是放下,最后叹了口气,说道,“进来吧!”
他刚刚走进房去,就看见父亲招招手,让他坐到身边,然后听得父亲说道,“这大半夜的过来,应该是有什么事吧。”
宋家长子点点头,嗫嚅着,却没有说出来。
这时,宋凌拍拍他的手说道,“我的几个儿子中,一直以来,你都是最听话的,也是最孝顺的,没想到连你也同他们搅到一起,唉!”
宋凌的叹气声弄得他更是垂下头去,说道,“父亲大人,几个弟弟也是为了我们宋家着想,所以才会出此下策……”
他的话没有说完,宋凌就是摆摆手说道,“算了,都是过去的事情,无论你们做了什么,终究还是我的儿子。还是说说你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吧,我了解你的个性,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如果不是真的碰到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你是不敢来见我的。”
于是,宋凌的长子而他身边耳语一番,只听得宋老头子脸色不停的变幻,当那一番耳语结束的时候,只见宋凌站起身来,手在不停的抖,来回的在房间里渡步。
在这一刻,他就明白,由于自己所做的一系列事情,使得几个儿子极度的不安,居然要行险当作内应,乘着城中空虚的机会,杀死小头人,重新拥戴龚乐成为南甸的宣抚使。
想到自己的拳拳忠义之心能够得以成全,心中就是一阵激动,重新坐会座位,正要支持他们的决定,倏然之间,那封信又印入自己的眼帘,一个小女孩的身影不断浮现,记得年轻的时候,这个小女孩常常来到宋家寨玩耍,亲切的将他称为“姨夫”。
如果真的叛乱成功,只怕这个小女孩就会从此香消玉殒,而他也会觉得对自己去世的妻子过意不去,因为这个小女孩就是小头人的妻子。想到这里,他脑中就是一个激灵,仿佛是突然之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