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访把儿子捉过来,摸着他鼓鼓囊囊的小肚子,语重心长地说:“儿啊,你可不能再吃了,再吃你以后就真的只能当个火头军了。”
周道源傻眼,捧着饼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周访又是一阵爆笑,彻底把儿子惹毛了,顿时就给他表演一个嚎啕大哭,很难哄好的那种。
骆衡看了一会儿同袍艰难哄孩子的热闹,庆幸自家两个都不爱哭,出营帐替周访去布置采石攻山。
攻山时间就定在后日卯时正。
木堡里情况没有彻底明晰,要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还要叫他们不能有地遁逃、死灰复燃,兵不能少;在复杂的山地作战,上下只有一条路,不利大部队展开,兵也不能太多。
“堡小而固,若攻而不拔,损我兵威。”骆衡与周访商议。
最后定下步兵三千,弓箭手一千,辎重兵五百,骑兵五百。
其中步兵五百持盾分守前方与两翼,刀斧手随前方盾兵移动,枪兵与两翼盾兵移动,中间护辎重运大石,三车为一组互为照应,弓箭手分布前、中两方,骑兵压阵,另有一百刀兵护此战主力——骆乔。
所有将士看旗语行进攻防。
骆乔在席臻羡慕的目光中穿上她的量身定做的铠甲,在席臻面前转一圈,问:“席蛮奴,我威武不威武?!”
“嘁!”席臻拒绝评价,并给了一个白眼。
骆乔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别气馁,等你再大几岁就可以上战场了。”完全就是照搬她亲爹的话。
“你能来,还是我的功劳呢。”席臻酸不溜秋地说:“你不就是比我力气大一点儿么。”
骆乔搭着席臻的肩膀:“是你一个人的功劳?”
席臻:“……”
骆乔摁了摁席臻:“只是力气比你大一点儿?”
席臻:“…………”
我怎么有个这么讨嫌的朋友!
攻山当日,寅时点兵,卯时出发。
骆乔穿着铠甲手持长枪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走到父亲骆衡身旁,控着缰绳,表情严肃。
兖州军在陈兵高平郡时就在邹山有了布置,攻山主力部队抵达邹山东麓,周访的副将高喊:“列阵——”
各旗主打旗语,兖州士兵沉默迅速地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