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常垂着头,畏畏缩缩的样子,让人很轻易就忽视了他。
“殿下?”杜昌被眼前的状况弄的不知所措。
闻敬垂下眼帘,缓缓摇了摇头,轻声道:“无事,待会儿他们就走了。”
他早就不会对旁人有所期待,曾经他希望能有人拉他一把,可得到的永远是被踩上一脚,他早就没想过要依靠别人了。
这一次,各宫突如其来的热情无非是因为那个力大无穷的女孩儿,她们想拉拢那个女孩儿的父亲,无所不用其极。
闻敬觉得很可笑。
然后他就笑了。
他这一笑,针锋相对的皮曹金和毛彬柄都熄了声,挤在殿中的各殿宫人内侍也都一脸惊奇。
“母后,贵妃娘娘,还有各宫娘娘疼爱我,我高兴,实在太高兴了。”闻敬笑得开心,像朵花一样,脸上的线条都柔和了。
是一个突然受到所有人宠爱,喜出望外的孩子。
皮曹金和毛彬柄都呼出一口气,说了几句场面话后,先后离开了平就殿。
他们一走,其他殿的人也迫不及待的走了。
来得快,走得也快,等他们走了,殿中只有闻敬杜昌主仆二人,刚才的热闹像是镜花水月,只有殿中四处摆放的东西证明一炷香之前的热闹不是虚妄。
“殿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杜昌从李昭仪的人进来后就一直是惶恐不安的状态,待其他殿的人陆续进来,进来一殿的,他惶恐加一分。现在他是自己不敢动,东西也不敢动。
“别担心,送来了就收着。”闻敬拿起一张火红的狐裘,是张贵妃殿中送来的。
杜昌还是很惶恐,但手上已经在收拾,分门别类地收起来,嘴上念叨:“咱们去内宫局要份例,那些刁货推三阻四,还常有克扣。今天这满宫里的娘娘送这么多好东西来,究竟是为什么啊?这……李昭仪也送了东西来,四殿下会不会又来找殿下您的麻烦啊?”
“我是沾了别人的光。”闻敬把那张红狐裘卷起来拿在手上。
杜昌正好在收是张贵妃殿中送的东西,看自家殿下把那张狐裘抓着不放,说道:“殿下,这个给奴吧,正好可以给您做一件大毛氅。”
闻敬把狐裘抓得更紧,摇头:“不用,这……狐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