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而巨大的力量在跟自己作对,自己在明处,而敌人在暗处,此战必败啊。
王崇古见张四维不说话,按着他肩膀急道:“四维,事到如今,那东西不能不用啊……”
张四维突然发了脾气,挥手把王崇古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打落,大声道:“舅舅!你怎么这么糊涂,那东西漏洞百出,不可靠啊!”
王崇古从没见过张四维这个样子,平时这个位高权重的外甥一向对自己崇敬有加,现在居然会动起手来,他受了惊吓,不禁愣在当场。
张四维马上就醒觉自己失礼了,口气缓和了很多,说道:“舅舅,四维不是有意的,四维也不是不想扳倒那张居正,只是此举必败啊!四维是为舅舅你着想,是为了我们两家性命着想……舅舅你不觉得今天这些奏章非比寻常吗,分明是背后有人指使,你和朱尚书一口咬定是张党所为,可那张居正尚在江陵,我们起事不过数日,纵使是八百里快马加急,他又怎会知悉?又怎么来得及指使?舅舅,你听四维的话,现在时机未到,应当及时收手,改日再……”
王崇古打断了他的话:“你的意思是我们准备多年,就因为你的一个臆测,就要全盘放弃不成?”
张四维正欲再说些什么,却听外面传来朱衡的声音:“子维可在里面?”
张四维和王崇古走出门来,看到朱衡、王世贞等一干人都在,朱衡说道:“正好学甫也在,皇上宣我们进宫听诏,事不宜迟,我们即刻进宫吧?”说完,朱衡走近了王崇古他们,低声说道:“学甫,一切依计而行。”
王崇古点了点头,与朱衡一起走去,却听张四维在后面喊道:“舅舅……”
朱衡停下脚步,疑问道:“子维可有话要说?”